“这是你做的?”
“是。”
岑祁接过碗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味道不好吗?”
“不好,难吃死了。”
云姝冷哼一声,说道:“你以后还是莫要再做这些东西了,丢人现眼的。”
话音落下,屋内静了片刻。
见身侧之人许久都不吭声,这下子云姝心中又有些慌。
这岑祁是何许人啊,他能容忍旁人说他半个不字?
可方才她竟那便嘲讽他,说了那样的话,他……该不会生气了罢。
云姝心里正打着鼓,岑祁将碗搁下,轻声道:“你歇着罢,我先走了。”
转身走了几步,他顿了一下,又道:“等你身子好些了,我陪你去见岳母。”
没几日,云姝便觉着自己身子好了不少。
这也难怪,岑祁日日都来,非要看着她吃东西喝过药才肯离开。
朝颜守在屋中,给云姝递了一杯茶水:“感觉主君对夫人上心了许多。”
云姝听在耳中,垂着眼,没有吭声。
过了片刻,她将茶杯放下,问道:“这间屋子给我睡了,那他平时住在何处?”
听言,朝颜回想了一番:“主君似乎就宿在书房。”
“书房?”
云姝神色变了变,她想了想,起身趴下往床榻底下看去,下边儿空荡荡的,下药那日她藏的茶具早已没了踪影:“有人收拾过这里?”
“是。”朝颜点点头。
云姝若有所思地站起身:“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什么?”
“他既知是我给他下的毒,为何……为何不杀了我,反而还要待我好?”
话音落下,朝颜眨眨眼,也觉得有些反常。
毕竟岑祁这个人,她虽不算很了解,但也在这府上待了好几年,大致也能摸出点脾性。
这番行为,确实反常。
云姝微微蹙起眉,想不出来,索性也不再去想,整个人瞧着都蔫蔫的。
“我娘如何了?”
“听桑葚姐姐说,吃的少了,眼眶始终是红着的。”
朝颜应道。
云姝点点头,看向窗外,这会儿已快要入冬,吹来的风都有些冻人。
“我想去看看她。”
这时候,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芙蕖站在门边微微福身:“夫人,主君来了。”
云姝垂下眼,收回视线,没有应声。
紧接着,一道脚步声响起,从门边到了她身侧站定:“可感觉好些了?”
云姝并未搭理他。
他默了片刻,像是无声的叹了口气:“今日尚早,我带你去云府罢。”
话音落下,云姝总算是有了反应,抬眼看向他,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