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熟悉中又带着几分陌生的情绪,让云姝觉着有些不安。
她眨眨眼,问道:“夫君,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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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岑祁垂眼看着她,眼中带着不自知的柔情:“阿姝觉得哪里不一样?”
“说不出来。”
云姝小脸微微皱起,苦恼道:“但,我喜欢夫君这样。”
“为何?”
“因为,夫君现在更像是个……活生生的人。”云姝顿了下,意识到自己的形容有些奇怪,找补道,“我的意思是,夫君从前待我冷冰冰的……”
周遭静了片刻,岑祁并没有应声。
云姝抿了下唇,更觉着自己是说错了话,惹得岑祁生气。
迟疑了片刻,她刚想说点什么,头顶竟传来一声轻笑。
“好,阿姝喜欢便好。”
听言,云姝总算松了一口气,大着胆子挽住了他的胳膊:“那咱们去湖边瞧瞧?”
“好。”
走进湖边,云姝感觉这里的风都大了许多,她也不知自己现在离湖边有多远,只能紧紧拉着岑祁,不敢动弹。
“可能看清?”
云姝摇摇头:“不行……”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沮丧,岑祁声音都轻了几分:“无妨,待你双目复明,我单独带你来看这片湖。”
“好。”她笑了笑,心中暖洋洋的。
“咱们还有多久能到京城?”
听言,岑祁转头看了一眼:“后日便能入城。”
“后日……”
云姝歪着脑袋,细细算着日子:“后日正好是春闱放榜的日子?”
“嗯……不错,阿姝记得竟比我还清楚。”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岑祁语气间竟带着淡淡的笑意。
云姝将他的胳膊搂得更紧了几分,哪怕现在眼神无光,笑起来也是眉眼弯弯,格外好看。
“只是忽然想起来罢了。”
她不自在道。
“主君,夫人,午膳已经备好了。”
芙蕖小跑着过来,福身道。
“嗯。”
岑祁应了一声,领着云姝往回走。
她垂着脑袋,脑中思绪万千,想起了自己生辰那日跑来的云璟。
他参加春闱了,也不知成绩如何,或许……回京时若是复明,可以去看看榜。
车舆内的条件其实并不算好,人根本无法平躺下来,还因为赶路,整日颠簸。
这些天,云姝只能坐靠着合眼假寐,实在撑不住了才能勉强睡着。
这会儿她迷迷糊糊的,听见外边儿多了些嘈杂声,声音越来越大,大到她能清晰听见旁人交谈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