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秘失声道:“这就算垮了。”
叶青肯定点头:“翡翠赌石中的裂纹往往会使一块价值千万的翡翠赌石掉价十倍,甚至百倍。
赌裂往往是赌石的最后一步,当赌石客确定其种水,颜色之后,往往就剩下赌裂了。
如果是大裂,还可以掏出蛋面,车成珠子,但是这块石头的刀砍斧劈纹太密集了,我拿到手的时候,就怀疑这块石头里面全都是裂。”
他倒不是怀疑,而是让真气顺着裂纹进去,确定这块黑乌砂赌性太大。
要不然,他也不会转手让给牛魁的,只不过,张守成报价太低,坑的牛魁钱太少。
但这也是他看重鬼市的真正原因。
因为普尔鬼市名气太小,并不是全国各地赌石客的首选地,所以原石价格偏低。
这也就代表着,佤邦联合军虽然在克钦邦翡翠原石产地占据了很大一片厂区,但是,他们的出货渠道太少,只能将一些料子放在鬼市上卖
黑乌砂切垮了,不仅让牛魁呆若木鸡,欲哭无泪,一百三十万就这样打了水漂。
也让一群赌石客心灰意冷,围聚的人群一哄而散。
叶青带着众人,又回到了张守成的摊位,只不过摊位上负责卖货的,换了另外一位老缅。
“有高货没,拿出来瞧瞧!”老缅摇摇头:“鬼市上不会出现高货,那块黑乌砂,还是张营长从佤邦带过来的。”
“他不会就带了一块儿石头吧!”叶青知道,张守成来国内,就是为了找自己,但还是有点不死心。
“还带了一块石头,就在那边!”老缅带着叶青,走进了一间铁皮屋,房间正中央,放着一块儿很不起眼的石头。
说它不起眼,是因为这块石头太丑,坑坑洼洼,而且还带癣这块石头个头不小很大,目测有二十多公斤,另外还有三块被切割开的,都放在这块石头的旁边。
叶青眯着眼睛仔细看,这三块石头,应该跟这块丑石头是一体的,切面都是白的,但是不是玻璃种翡翠应该有的棉絮,还无法确定。
但这种白色,是棉絮那种白,一整面都是,行内人称之为白魔。
一般来讲,出现这种棉絮,就代表着里面有翡翠,但是没人敢切
叶青看这个老缅对这块石头的态度是无所谓,笑问道:“什么价!”
“张营长说,这块石头肯定能切出翡翠,所以定价不低,一块三十万人民币。”
叶青点点头没说话,张守成算不上老手,但也不算是新人,就冲着这种细腻如羊脂的棉,这块石头就有赌性。
石头是会卡的铁锈皮,皮壳之上红绿黑三色斑驳,特别丑。
叶青打灯,朝着石头表皮照射,很透,从外面看,皮是很薄,灯一照射就见水了。
怪不得张守成对这块石头还没死心,还开出了三十万一块的高价。
叶青用强光手电敲了敲,声音清脆,但白雾表面没有苍蝇翅,行内人管这种石头叫做水沫子。
一般来讲,水沫子是跟翡翠共生的,很可惜的是,这块水沫子占比太大,就算里面有翡翠,块头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