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原先的你,不过是我师父流亡在缅北的女儿罢了,有我看着你,你就算作恶也翻不了天。”叶青叹息一声:“但是现在财富,美貌,心机手段加在一起,你已经不是原先的你了,如果在作恶,就连我都救不了你。”
这句话还真不是杞人忧天,原先的朱龙媚,不过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狐狸精罢了,虽然立足朱家,但是朱家大房二房争权夺势严重,朱龙媚并没掌握实际上的权势。
但现在沈青梅回来了,出手就是伍拾亿美元,让朱龙媚如虎添翼。
这世上还有比贩卖毒品更赚钱的生意了吗?
答案是肯定的,有,比如贩卖军火,比如赌石。
但这两种生意并不是谁都能做的。
贩卖军火,需要的是关系,靠赌石赚钱,需要的是眼力。
贩卖军火,朱龙媚没关系,赌石,朱龙媚也就是郑乾的水平,虽然也能赚钱,但师父文远山,辛苦十几年,连坑带骗才赚了十几个亿的家资,还大多数是不动产。
朱龙媚想要达到师父的水平,不仅要下苦功,还需要时间才能成长起来。
但是你想让一个习惯了走捷径的人,靠相玉术赌石赚钱,无疑是痴人说梦。
一旦她跟朱永邦,沈青梅联手,就连叶家也要吃了瓜落。
郭志杰布局,就是要将朱龙媚和沈青梅,跟叶家捆绑在一起,这样就给叶家打上了毒枭的标签。
最正确的做法,就是现在跟他们划清关系,老死不相来往。心在狠一点的,直接将她们捉住,送回国内绳之以法。
但这种事情,叶青还真做不出来。
师恩深重并不是一句场面话,就连玉圣郑全子,传授郑乾,郑玉婵相玉术,都会留一手。
而当年文远山传授他相玉术,虽然方法剑走偏锋,但却是毫不保留。
同样也影响了他的性格,亦正亦邪。
但是他毕竟出身京都叶家,也是叶老将军一手带大的孙子,虽然看不惯官场的蝇营狗苟,但是爱国之心却从来就没改变过。
在法和亲之间,他虽然选择了帮亲不帮法,但是他可以自己走歪路,却不能将叶家拖下水。
朱龙媚眸光流盼,附在他耳边道:“师哥,你现在跟我说这个,不是太无情了吗?”
叶青坦诚道:“只有将你变成叶家人,我才有权利管束你”
朱龙媚听出他的肺腑之言,发自本心的关心,脸上的泪珠儿速速而落,扑到他怀中失声痛哭,那肝肠寸断的样子,哪里还是一个烟视媚行,心狠手辣的妖女。
叶青感慨一声,搂住她细细的腰肢,在她耳边亲了一口,柔声道:“我是真心将你当成妻子,不是因为师父才不得不关照的小师妹。而且,我也不是想要骗你的眼泪,其实,我也是一个坏人,下流,卑鄙,无耻,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甚至,跟你在一起,同样也是耍手段”
“你瞎说什么!”朱龙媚泪如雨下,躲在他怀中,拼命的捶打他双肩:“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跟我说这些,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知道。”
叶青哑然失笑,难道在小姨子心中,我竟然是个好人吗?他有点自我怀疑了。
“我也不是一个无耻的女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朱龙媚停止了哭泣,附在他怀中,幽幽开口:“明知道你是姐夫,但心中念的总是你”
话还没说完,一张灼热的大嘴就掩住了她娇小的朱唇,那火热的气息仿佛带着一股腾腾的火焰,将她浑身照的暖暖。
虽然二人已经成了夫妻,她的心还是不争气的砰砰乱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自幼就将自己当成了毒枭,人在地狱,从来就没想过当个好人,遇到这个吊轨的师哥,这才有了仰望光明的权利,却还被怀疑。
朱龙媚抱住他的虎腰,恨不得将自己的身子塞进他的血肉之中,美眸微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泪珠儿涌起,鼻息咻咻间,主动送上鲜红的朱唇,伸出火红的小舌,与他搅动在一起。
这一吻惊天动地,勾起了天雷地火,一发不可抑制,如同初生婴儿般的,抛弃了所有。
好不容易摆脱他的纠缠,朱龙媚眉宇之间涌起了淡淡的柔情,脸色晕红,朱唇张合,有一股说不出的诱人韵味:“从一而终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既然将身子给了你,从此之后,我就跟着你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不让我做什么,我就不做什么。”
叶青脸上露出了笑意:“我本身就不是个好人,渡你成佛,本来就力所不逮,不过有你这句话,我心中总算踏实多了。”
信任这玩意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尤其是朱龙媚的养父是金三角大毒枭朱永邦,母亲又是欧美毒王。
沈青梅这次回来,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斥巨资注册青龙集团,看似将股权全都分散在自己等人手中。
而朱龙媚主导的公司,本来就做的是进出口贸易,将来要让朱龙媚做点什么,她怎么拒绝。
想要破局,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朱龙媚彻底拉到自己的阵营。
糖衣吃掉,炮弹打回去。
朱龙媚脸色羞红:“遇到你,本来就是我宿命中的劫。”
叶青嗤之以鼻:“我本来就不信佛,来到缅北之后,就更加不信了,所以,根本就不相信谁是谁的劫,所以,杀人放火我什么都干,因为我坚信,人定胜天。
你只不过是我师父的女儿,误入歧途而已,我有责任引导你回归正途,你要记住,毒是我的底线,也是叶家的底线,只要不触碰这条底线,就算天王老子来了,谁也奈何不了你。”
这句话说得蛮横霸道,朱龙媚看着他,想要笑,但泪珠儿却簌速而落,躺在他怀中,就像是世界上最平静的港湾,内心一片祥和,再也不想那些烦心事儿了。
叶青担心的,同样也是她担心的,忐忑道:“那青龙集团,我们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