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竟然让她发现马克翔是乐器高手,怎么不教她兴奋不已?她一直用梦幻的眼神看着他,天啊!拿着小提琴的他真是酷毙了!无论是收弓、拉弓都是这么有型有款,就连平常看来一塌糊涂的长发、乱胡,此刻全成了增添他魅力的特质了。怎么她以前都没发现原来他有这么迷人的一面呢?还好现在发现也不算太晚。
再且仔细想想,她以前还真是疏忽他太多了,撇开不务正业不谈,马克翔还真是难得一见的新好男人,煮饭、烧菜,洗衣样样拿手。房子一经他的手,只能用「纤尘不染」这四个字来形容,草皮修得整整齐齐简直可以打高尔夫球了,花草树木也照顾得又高又壮,连游泳池都打上腊了。他又不抽烟、不嚼槟榔、不赌博,也不乱搞男女关系,时下男人轻浮急躁的毛病他都没有,待人总是和和气气的,又饱读诗书,论内在真是完美得无话可说;论外在,头部以下她打一百分,头部以上则是不予置评,除此之外,他还会乐器,真可说是允文允武了。为什么这样早在恐龙之前绝迹的完美男人她到现在才看出来呢?
等等!说完美似乎太早了点,他并不是没有缺点,他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野心,没有野心的男人就不够男子气概了,而且谁知道在那张胡子脸底下是不是一张像科学怪人般的脸?毕竟上天是公平的,所以波大的女人无脑就是个道理;不过虽然她很在意男人的美丑,但是总前段所述,她愿意为他破例一次,因为「三心牌」的男人虽然看了伤「心」,但是出外放「心」,在家安「心」嘛!
马克翔专心地拉完一曲后,正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就发现齐雪儿痴痴的眼光紧跟着他不放。
「怎么了?我的音乐真这么令妳感动吗?」马克翔动容地问。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齐雪儿的口气突然变得很认真。
「可以呀!随妳问什么,我知无不答。」
「我可不可以爱你?」齐雪儿最肃地说。
「什么?!爱我?」马克翔差点跌倒。
难得看她一本正经,他还以为她要说什么至理名言,没想到竟然是问可不可以爱他?他真的被打败了,
「你怀疑吗?我可是想了很久的,虽然你长得其貌不扬又是无业游民,但是好在你也有很多优点,瑕不掩瑜嘛!所以我决定自告奋勇当你的女朋友,也免得你形单影只,对月独酌难以成眠。」
马克翔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敢情她以为他「饥渴」得很,否则怎么还会对月独酌难成眠?他又不是狼人。
「我可以请问妳到底是看上我哪一点吗?」他可真是好奇死了,照理说,如果她真这么「爱」他,早该明心示意了,怎么现在才突然说要爱他?况且她先前还一直嫌他粗俗没文化呢!
「很多点啊!」齐雪儿很认真地扳着手指头用心地数了起来。「温柔、体贴、大方,善解人意,手艺好、琴艺佳、长相安全、学富五车、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出水能跳、入水能游……」
「停、停,什么时候我有这么多优点我怎么都不知道?」他怎么听都觉得那不是在说他。况且那什么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如果他没记错,那是用来形容女人的吧!想他堂堂六尺以上的男子汉可担当不起这样的恭维。
「你不相信?还有呢!」齐雪儿还要再数下去。
「好了!好了!」马克翔头痛地扶着额头。「我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很惊讶。」莫非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何必这么谦虚,你真的就是这么好呀!」
「如果妳是在十年前认识我,妳就不会这么说了。」
「你是说十年前的你更好?」齐雪儿开始有相逢恨晚的感觉了,幸好马克翔至今仍是「小叔」独处,不过这也难怪,毕竟不是人人都像她眼光这么好。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个骄傲、自负、任性和不懂得体谅人的自大狂,」
「谁说的?」竟然有人敢这样毁谤她的心上人,是不是嫌活得太长了?
「就是妳亲爱的表哥。」
想当年,苏伟同曾不只-次当着他的面这样说他,依他那时的个性他会找人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海扁一顿,打到满地找牙。第一次他真的这样做了,以为可以就此让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就此闭嘴,没想到这个不怕死的家伙竟然又跑来他面前说了一次又一次,完全无视于他的警告和威胁。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欣赏苏伟同那种傻气的正义感,进而结成莫逆之交。
「是他?」她还以为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自己人,这下好办了。「我表哥竟敢毁谤你,没开系,我替你大义灭亲。」
「雪儿!」看她说得杀气腾腾,他真的替苏伟同捏一把冷汗。「妳的好意我很感激,不过杀人可是犯法的。」
「谁说我要杀他,我不会叫他自己去死吗?」齐雪儿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雪儿,」马克翔不得不叹口气。「妳真的这么喜欢我?」
「废话,你以为我那么肉麻,天天把爱挂在嘴边吗?告诉你,我可是一个很专情的人,一旦爱上了就不会变了,所以你应该庆幸才对,能找到像我这么专情的女朋友,那一定是你上辈子烧了好香。」
谢了,我心领了。这句话他当然不敢说出来让她听到。「雪儿,妳表哥难道没有告诉妳要离我远点吗?」
「他说了啊!还一再提醒我你是危险人物,要我跟你保持距离以测安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