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多性感嘛!」
「恶心!」齐雪儿转过头去,远远便看见吴佳茵拖着萧建仁向他们走来。「糟了!」
「怎么了?」马克翔-副看好戏的表情,因为在天不怕、地不怕的齐雪儿脸上出现这种如临大敌的表情,可真是难得一见的「风景」。
「没有好消息跟小贱人来了。」这下可惨了,吴佳茵那张嘴巴可是一万兆赫的广播电台,功力非凡呀!
「那又怎么样?」
齐雪儿还来不及回答,吴佳茵和萧建仁已经来到他们面前就定位了。
「雪儿,这就是妳男友吗?好特别呀!」吴佳茵-脸似笑非笑,暧昧得很。「不帮我们介绍一下?」
「这是我朋友马克翔,这两位是我同事,吴佳茵、萧建仁。」既然来都来了,齐雪儿只好硬着头皮为他们介绍。
「马先生,你好。」吴佳茵大方地伸出手和他相握。
「不用客气,叫我马克就行了。」马克翔仍是一派地从容自在。他就不明白,眼前这两个看似善良无害的人怎么有本事叫齐雪儿这个辣妹紧张成这样?
要知道,齐雪儿这个人是标准欺善怕恶型,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所以再有什么天大的火气,一遇上萧建仁这种阴阳怪气的磨人精就没辙了。
扭捏了半天,萧建仁才伸出手来。「你好,我是萧建仁。」
「你好。」马克翔含笑握上萧建仁的手,才一握上他的心就一惊,这真是男人的手吗?又细又滑,简直比女人的还要柔若无骨,再仔细瞧那一张脸,斯文秀净,嫩得好象可以捏出水来;那个声音是嗲又细,难怪齐雪儿要将他形容成人妖了。
萧建仁也上上下下地打量眼前的男人,瞧瞧那一脸的黑毛,分明就是个衣冠禽兽嘛!论长相,他一点也不输给这个连五官长在哪里都不知道的家伙;论气质那更不用说了,这家伙比得上他文质彬彬、玉树临风吗?但是为什么齐雪儿对他这旷世美男子不屑一顾,却看上这种大猩猩呢?
「雪儿,妳男友的造型好——特殊哦!不知道马先生在哪里高就?」萧建仁酸溜溜地问。
「我……」
「他是搞艺术的。」马克翔-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齐雪儿半路拦截。
她心虚地看着马克翔。她知道撒谎不太好,可是善意的谎言应该无伤大雅,再怎么说艺术工作者总比无业游民好听多了;况且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艺术家不也是无业游民的同义复词吗?
「哇!雪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气质,竟然交了-个艺术家男友?」吴佳茵夸张地张大了嘴巴。
齐雪儿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真恨不得能在她的嘴巴上装一个灭音器。「妳的意思是我平常很没气质喽?」
「怎么可能?在我心中,妳是最美、最有气质的;群星为妳闪烁、百花为妳齐放。妳就像山头的皑皑白雪,圣洁不可侵犯。」萧建仁一本正经地讲完这一长串话后,一张小白脸已经胀红得像猪肝一样了。
在-旁的马克翔早忍不住笑出来了,这么肉麻的话也真亏他说得出口,更难得是一气呵成,连一颗螺丝也没吃。
萧建仁生气地看着马克翔,他的一番肺腑之言竟被这家伙当笑话看?
「怎么?你不同意吗?」萧建仁挑衅意味浓厚地看着情敌,大有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没有,只是没想到十年没回来,台湾的男人变得勇于表达多了。」
「这才是新新人类应有的作风。」言下之意就是马克翔已经过时了。
马克翔扬扬眉毛,他这才想起他现在的身份是萧建仁的情敌,也难怪会得到这样的回敬了,「说得也是,在这一方面我的确自叹不如,因为这些话通常都是女人对我说比较多。」
萧建仁一口血几乎要喷出来了,这家伙还真不是普通不要脸,他以为他是布莱德彼德吗?高贵有品味-如齐雪儿,为什么会看上这种男人呢?
齐雪儿眼看苗头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你们两个肚子饿了吧?我们去吃东西吧!」
趁着大伙往放食物的桌子移动时,萧建仁轻轻拉住齐雪儿在她耳畔低语。
「雪儿,听我说,像这种吃不饱、饿得死的艺术家还是趁早分手得好,他不会带给妳幸福的。」
「谢谢你的忠告,不过你放心,他虽然是艺术家,但是一年半载内也饿不死的。」
「但是-年半载之后呢?以后怎么办?」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齐雪儿挥挥手,快步赶上马克翔。
「他还不放弃?」马克翔细心地为齐雪儿取来盘子,夹上她爱吃的菜。
「对呀!烦死了。」齐雪儿原本苦着的脸,在看到满桌美酒佳肴时又放出光芒。
「我现在才知道妳为什么巴不得甩了他。」马克翔真心为她默哀,想甩掉这个超级牛皮糖可不容易,看来齐雪儿真是遇上天敌了,上帝毕竟是公平的。
「小俩口在讲什么悄悄话?」吴佳茵硬是凑进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们在讨论沾在衣服上的口香糖要怎么除掉。」马克翔转得很快,客客气气地回答吴佳茵的问题。
「你的衣服沾到口香糖吗?」吴佳茵上下打量他。
「不是我,是雪儿。」马克翔在心里偷笑,她不只沾到口香糖,而且还是超黏口香糖。
「那简单,我教妳,拿冰块敷在口香糖上,等到口香糖变硬了就可以轻而易毕地剥下来了。」
「看不出来,原来妳也懂得做家事呀!」齐雪儿故意挖苦她。
「还好啦!虽然不是很专精,但当贤妻良母也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