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都忙着呢,没人有时间排挤旁人。”
“那就好,我一想起来就提心吊胆。”
房星玉换了衣服洗漱了一番,这才回到桌边坐下,“今日我大致把皇城外围的地形摸清楚了,过阵子皇宫也都能摸清楚。
这才是我的主要目的,我又不是为了跟那些人称兄道弟才要入武职的,别担心了。”
听阿姐这样说,房星绵也轻轻点了点头。
看着她,房星玉忽的又笑了,“其实自从回来后我始终都觉着不适应,大概在桃花庵长大已经适应了那种生活吧。
是阿绵你一直努力的陪着我适应,去哪儿都拉着我,才让我觉着有家和家人挺好的。
正因为此,我才决定做我能做之事不能再让你总惦记着保护我了。
答应我,不管出了什么事你都要以保全自己为重。”
阿姐忽然说了这么多话,让房星绵愣了一会儿。
但又很开心阿姐愿意跟她敞开心扉,遂笑着点头,“好,我答应阿姐。”
房星绵放心的回去了,房星玉把戴在自己脖子上的圆筒护身符拿了出来。
先帝密旨……
这个消息迟早要放出来,届时在先帝去世前去单独面见过先帝的人都会成为携带密旨的嫌疑人。
那时皇上肯定会宁杀错不放过。
而房家,最可能带着密旨逃窜的就是自己,能够吸引大部分火力。
包德威下葬了,因为没有公布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所以城里百姓都以为是生了急病。
知情的人倒也有说的,可也只能在私下里说说。
送葬的队伍并不是很隆重,沿途鲜少的有人围观。
包浔没有出现,不知是因为中毒身体撑不住还是别的原因,只有庶出的儿女还有包德威的阿弟带着儿子。
队伍慢慢过去了,一家小小的茶铺里一个穿着白衫学子模样的年轻人走到窗边。
看了一眼旁边也穿着布衫戴着斗笠,胡须都刮干净的男人道“亲眼见了自己的送葬队伍,也该启程了。”
没错,这就是包德威。
“好,这便启程。”
“可是仍旧心有牵挂?”
“秦公子说笑了,昨晚已与母亲告别,至于妻儿……有母亲在会庇护好他们的,已无牵挂。”
秦公子闻言笑了笑,抬手示意他可以出了。
把包德威送到一辆驴车上,驾车的还是个驼背的老人家,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走了。
秦公子目送到看不见为止,绕到主街上往回走,忽的听到前方传来女子惊讶的一声,“秦郎?”
抬眼看过去,只见是那个以为自己很穷又郁郁不得志,所以想法子接济他又不停鼓励他的小娘子。
房星绵站在许箐儿旁边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略略唏嘘,这就是她许箐箐的情郎啊!
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来,但看他穿着寒门学子都常穿的那种布衫,看起来确实家境不太好。
样貌倒是清秀,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走近,许箐儿很高兴的样子。
房星绵也忽然现自己这姐妹当真是不一般,她见着心上人不带害羞的。
明明跟自己说起秦郎时还面带羞色呢,可现在大大方方的,极其坦然。
她忽然对许箐箐生出敬佩之情来,她的姐妹真是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