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苗哥他们干的?”陈风知道,除了他们没别人。
他打电话过去蛋糕坊,是周姨接的电话,她把昨天的事一股脑儿说了,然后又担心温廷对上那几个人出什么事,就跟陈风说了温廷昨天的去的方向。
周姨打开门时,看见他们往巷子里走了。陈风去那巷子周围看了一圈,残留了些血迹,于是他就直奔了最近的医院,人果然在这。
“不然,给钱算了吧,这样下去你活儿还干不干了”陈风琢磨了半天,说道。
温廷不在意地说:“没事,他们得一段时间不会来了”
昨天他那样子,除非苗壮敢不要命地跟他拼,否则应该知道温廷是死活不会拿钱出来的。
“这事你别跟文文说”
陈风说:“这我知道,那你这几天就好好在医院养着,我忙完活就过来”
温廷想摆手说不用,想起来自己手上还吊的有针,就说:“没啥大事,不用来,文文那边你看着点就行”
陈风不满道:“廷哥,文文又不是你儿子,养着也就算了,现在还要顾及到方方面面,真要养个儿子也就这样了”
温廷说:“真要是儿子,我就不放你那了。得了别贫了,你有事就去忙,我这儿没啥事,这两天掉吊完水我就出院回去了”
陈风看了看伤口,说:“你说什么鬼话?你这伤得好好养一阵子吧”
温廷说:“回去也能养,这病房住一晚也不便宜,谁有钱往这儿扔”
陈风拗不过他,便说:“哪天真要病发死了也是你自己作的!出院叫我啊,我送你”
温廷笑道:“行”
没过两天周姨也来了,看见温廷身上的的伤眼睛一眨就要抹眼泪,温廷好说歹说才劝住了。
但温廷没住多久,没过两天能下地了他就办了出院。
出院那天陈风特意找人借了辆比周姨那车车龄还久的老爷车过来接他,车座狭窄的很,坐进去就伸不开腿。
温廷胳膊上绑着石膏,进去后看见前面摆了一排看不出造型的摆件,一言难尽地看着,说:“你从哪儿借的车?”
陈风兴冲冲开着,说:“一朋友的,你不认识。哎,我们去哪儿,周姨那儿?”
温廷突然想了想,他这副样子去店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还给周姨添乱,于是想说去陈风那住两天,但又想起文文,随即沉默了下来。
陈风自作主张,说:“你现在这样子除了周姨那儿,也没地方去了”
温廷想想,还真是这样。
晴天蛋糕坊正营业着,幸好苗壮几个那天还没来得及大动干戈,所以周姨简单收拾了下第二天就正常开张了。看见温廷支着的手臂,她急忙出来问:“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你这能行么?”
温廷说:“周姨,小看我了不是”
周姨要去扶他,被他挡了下来:“别了周姨,我伤的是胳膊,腿没事儿,真不用扶”
周姨说:“那你去里间歇着吧,这两天就别出来忙了,这么小个店又不是离了你不行”
陈风附和着。
温廷说:“那不行啊周姨,哪天你发现有我没我没差,那我不危险了?”
周姨笑骂他:“真是没伤到嘴巴上,还这么能说”
陈风将温廷扶进去,自从胡非搬走后,温廷将下面收拾了下搬了下来,这下刚好也方便些。
接下来的几天,温廷因为手伤,倒是老老实实在店里看店,外送的单子也不送了。周姨一大早把面点做出来,然后就到市中心的新店面监督工人装修去了。
但每过午时,店里总会来些不速之客,比如梁深这号人。他来了什么也不说,就像平常的客人那样,站在柜台前挑挑拣拣了半天,然后拿着一小块慕斯蛋糕或者一份盒子蛋糕给温廷结账。
要不是温廷知道他的身份和打算,真要信了这人只是来买个蛋糕的!但他什么都不说,温廷也就懒得搭理他,只把他当寻常客户对待。
梁深一连光顾了晴天蛋糕坊月余,只知道人叫什么,混了哥脸熟,不仅没得到一个笑脸,反倒发现温廷的脸越来越臭。他不太明白,按理说,这种潜移默化的关心和照顾是会让人倍受感动才是,怎么这人一点没动静呢?
叮铃铃
梁深一个电话打给他最能倾诉这件事的至交,那边一接通梁深就说:“搞不明白了,他怎么就一点没动静呢?难道是没接收到我发过去的信号?”
电话那头,许安承半天没说话,把手机接通了就放在桌子上任由梁深在对面说。
为这事儿,梁深已经打了无数同电话来寻求认同了,许安承闭着耳朵都知道他要说什么。
“许总,不接电话吗?”旁边的正在等着签字的部门主任看见电话亮着,提醒道。
许安承说:“不用管”
签完字人走了,那边梁深也说的差不多了,然后许安承接起来,就听梁深说:“你说我明天就要飞c市了,那子公司事还贼他妈乱,光理清都不知道得啥时候,等回来我黄花菜都凉了吧”
许安承说心说,嗯,所以你赶紧放弃吧,别在他耳边整天聒噪了。嘴上问道:“你要不去,老梁总现在就能让你凉了吧?”
梁深深表赞同:“你说得对”
所以还是得去,但人,他也还是得追。
梁深脑袋转了几个弯,嘿嘿笑了两声,说:“不然这样吧,许总,帮个忙呗”
许安承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啪的一声,直接把电话挂了。
电话又接连不断地响了半天,许安承才接了起来,说:“啧,别说什么帮忙的话,这事我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