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
嘈嘈杂杂,也听不出是谁人命令谁。
朱哞笑了,“过了今夜你且逃去,领着你的弟兄躲一躲。事后还你一场富贵。”
把头一声大喝,“通通退下!”
兵卒拖着两个伤员从孙大人院子里退了出来,但朱哞的院子还没人去搜查。把头喘着粗气,“望大人记得今夜所言……”
朱哞长叹了口气,“还请军官留下姓名。”
把头再次握紧了刀柄,“梁壬。”……
朱哞看了看天,阴云密布。“不知大可少爷现在带我等去何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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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暮客手指掐算,“自是去寻家姐。”
朱哞一脸无奈,“下官是在问……郡主身在何处?”
杨暮客咂嘴,“贫道只知方向,你跟着贫道走就是。贫道问你多少钱,你遮遮掩掩。怎地,贿赂当地军官的事情你也晓得不光彩?”
朱哞捏了捏眉心,“要不得许多。因为本官也不知要多少钱……但不劳大可少爷挂心。”
出了鸿胪寺大门往北。
杨暮客闻着生魂味道里夹杂着的妖气。季通有一种直觉,巧缘就在北边靠河的地方。
大街上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着昨夜之事。各种猜想层出不穷,什么妖邪作乱,什么匪祸入城……一个青衣短衫说是富商利益纠葛,从而火并。
天空淅淅沥沥落下小雨,石砖油亮。许兰娘在背篓里取出一把伞上前给杨暮客撑着防雨。
杨暮客指了指季通,“看看,你这没眼力劲儿的多学学。”
季通抹干了脸上的雨水。
朱哞长吁一口气,这杨大可竟然如此安定,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他拉住季通,“这位壮士,前头不远处有商号,我等进去买两把伞。”
“是,朱大人。”
黑瓦白墙,青石砖。天青色等烟雨,似江南。
杨暮客轻轻漫步在雨巷里,笑笑看了看努力撑伞的许兰娘。“辛苦兰娘,还是贫道自己撑伞吧。毕竟贫道高了些,你淋到了。”杨暮客拿过伞柄,将二人都遮在伞下。
许兰娘脸色一红。这等俊秀挺拔的少年郎,谁家的女子见着了不动心呢?
他们走到了内河堤岸,岸边上一艘大船靠在浮桥边。浮桥的尽头有一匹马,马被拴在女墙边啃草。
登船一行人表明来意。
果然昨夜玉香带着小楼来到了船上游河赏夜。但天公不作美,落雨不见美景。船家言说既然不得夜晚霄汉美景,那今日可游江中雨景。
杨暮客先一步登上高层客房,敲门是玉香来迎。
玉香瞥见了后面肩膀湿了些许的许兰娘,笑笑,“少爷来得正好,粥才煮好。”
“巧了,贫道饿得头昏。”
饭间朱大人说明了情况的严重性,但小楼却笃定要留下来等着缔结契约。
大船沿江而动,柳絮携花香落在江面。小雨冲洗石阶,宁静而美好。
朱哞和杨暮客在船中开窗看景饮茶。
“米太傅是个什么样的人?”
朱哞端起茶杯思量很久,“本官看不透他,因为常与玢王来往。下官曾多次面见米太傅。这人不喜形于色,出入也不喜带家丁。玢王说米师傅是一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
杨暮客换了个话题,“那冀朝官场如轩雾郡太守一样的人多么?”
听了这话朱哞再次为难一笑,“若说自私自利者,数不胜数。但如此胆大妄为者,下官也只独见此一人。”
杨暮客呵呵一笑,“那家姐在这冀朝开展生意要容易许多。”
但朱哞听后琢磨下,摇了摇头,“风云不定,却也难说。”
“为何?”
朱哞凑过去轻声说,“圣人有疾。”
杨暮客听后不言,等着朱哞后话。
“当朝未立太子,诸王皆为圣人之孙。可登大位者五指之数。”朱哞伸出手掌,捏住大拇指,“本官听从国内要求,将宝压在了玢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