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防蛀牙?
谢远俊眉意外挑了挑。
诚然,谢远并不是专业的牙医,不过女孩的牙齿他当然查看过。排序整齐,颗颗亮白,散发着珍珠一般莹润的色泽,按道理,并不会长什么龋齿。
另一端,快要被自己蠢哭的白鸽终于等到了谢远的回复,人很专业的告诉她:【你的口腔卫生很干净,牙齿也很健康,坏掉的智齿大概因为平常难刷到,以后刷牙刷的仔细些,其他不需要过多预防】
白小鸽:【嗯嗯,知道了。】
白小鸽:【谢谢你记得我的牙。】
实际白鸽内心:啊啊啊!为什么,她的回复看起来一句比一句蠢!她到底都在说什么啊啊啊!
那端似也被她“蠢”到破功,不再是冷冰冰的专业术话,发来个“笑哭”表情。
白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看看谢远和她毫无异样的聊天对话,忐忑心率才渐渐回归正常——她想,“不幸中的万幸”,谢远应该并没看到她撤回的那句浮想联翩的感叹吧。
大概隔着网线的缘故,看不到谢远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更不用人近距离接触,白鸽性子也放开了不少,开始跟人没话找话般。
白小鸽:【不好意思谢学长这么晚还打扰你,我欠你的钱会尽快还给你。】
hell:【不用了】
白小鸽:【这么晚了谢学长还没睡,是也在准备期末考试?】
hell:【没有,我这里直接免考】
白鸽,“”
是她目光短浅了,天才的世界怎么能和她平凡人的世界相同呢?
白小鸽:【那谢学长你早点睡吧,我没什么事了,晚安。】
刚有点不舍的打出这句,就见谢远先她发来。
hell:【我还在外边】
立马删除重写——白小鸽:【佳士口腔?】
hell:【上海】
上海的话,白鸽还从来没去过,但舍友杜渐是上海人,也是一个当之无愧繁华的城市,被誉为中国的“魔都”。
她正想着,就眼睁睁看见谢远忽然向她抛出一条巨大诱惑的“橄榄枝”——hell:【话说还钱,我这里有份工作】
白鸽眼睛瞬间就是一亮只等看谢远说什么,人下一秒却又道——hell:【算了,也挣不到什么钱】
别呀!男神随便一个专利都是大头的,人说挣不了什么钱对其他人来说,肯定是大钱钱啊!
白鸽现在最缺就是钱了。
可谢远已经把话题说绝,白鸽也只能当自己眼瞎没看见,谈话就这样中断又太可惜了——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怎么也得向人取取经、问点什么吧。
于是之后很中规中矩的询问道——白小鸽:【谢学长,上海物价是不是特别高?像我这样的人如果想去上海旅行,哪家酒店能付得起啊?】
心里想着有谢远这个天才富一代帮她探过路,她日后努努力,说不定还能有希望在上海定居。
而谢远的回答总是那么简明扼要,又不知人是天生如此、还是有意而为,一句话重点分拆成两句,颇有点“欠扁”的回给她——
hell:【不知道】
hell:【我在这里有房】
白小鸽:【】
虽然之后,谢远半开玩笑般说那是“别人的房”,但白鸽已经不信了。
也不算不信,主要谢远这人看起来“亦富亦穷”的——如果单看人的脸蛋气质,比电视上那些精心包装的明星还要出挑矜贵;但他用的东西确确实实都非常廉价,甚至比白鸽还不挑。
还有他的微信,起名为hell(地狱),头像却是湛蓝明净充满希望的天堂。极强的反差感,就像谢远这个人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人可真是,神秘又古怪。
白鸽想。
再次见到谢远,“纯属意外”。
腊月底又被唤作“考试周”,学校里各科考试如火如荼举行。结束了最后一场考试,窗外,零星的小雪如细细密密的白糖,挥洒在地面渐渐形成一层薄霜。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白鸽最是抵挡不了雪的诱惑,当下,她一边贪婪欣赏着一边不忘拿手机拍,等再从美景里缓过神周围的人已经稀稀拉拉走了一大半。
陈蕊跟白鸽约好了今天下午外出兼职,白鸽在两人约定见面的教室里等了好一会儿,始终不见人,才要拨出电话,忽地,教室里“哗啦啦”涌进来一帮人。
都是些男生,为首的那人是大三的一名学长。模样小帅,家境富有,还是历届学生会会长,在他们学校里颇有名气。
此刻,这名学生会会长——事实上,他叫曹成俊,走近白鸽面前单手扶在课桌上将白鸽半包围起来,不知道是第几次对白鸽表白,“白鸽,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周围立刻响起男生起哄叫好的声音,白鸽尴尬的脚趾扣地,“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
“嗐,这话你骗人一次两次也就够了。”曹成俊显是被拒绝出了经验,目光痴迷的望着白鸽,“你要是真有男朋友,我怎么一次也没见过。”
c大主修冶金土木等钢铁建筑类行业,都是些出力吃苦的行业,男女生比例将近5:1。本就“狼多肉少”,白鸽又生了张男生心目中的“白月光脸”——亭亭玉立,清纯外形,不止曹成俊,班上好多男生都曾对白鸽示好过。
但大部分男生听到白鸽“有主儿”后也就放弃了,唯独曹成俊一个,锲而不舍,时不时的就对白鸽来一场围堵表白。
白鸽表面继续推脱,“我男朋友是校外的,你没见过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