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斓喝多了醴泉,它需要时间消化。
不是我说你,怎么你现在也开始手贱了!?
上午才刚刚拿个注射器抽血,我也没跟你算账,晚上你又来欺负它!”
青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她别过脸来看着我,窗外月光撒入,她的瞳孔泛着亮晶晶的光泽。
我叹息一声,脱鞋在小稚旁边躺下。
青竹又翻了个身看着我:“有烦心事?”
我闷哼一声。
青竹笑了笑,道:“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担忧,有人一直在看着你,如果有人想动你,总会有其他人不同意,所以,安心走你的路。”
这话似意有所指。
“你偷听我和我师父说话啊?”
“那老道士越发的厉害了,如果他不乐意,我怎么能听得到?老道士是在给你找靠山呢?”
青竹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也不能说是靠山,老道士谁也信不过,他只是追寻一种平衡,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有人掣肘,那就会有一些收敛。”
我心中一动,也不知怎的,忽然就没那么多顾虑了,拉上了被子:“睡觉,明天初一,还答应小稚和无双带他们下山去玩呢,他们期待很久了!”
青竹莞尔:“你倒是想得开。”
我沉默了一下:“有他们在,我想得开。”
事实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第二天领着无双和小稚下山转了一圈后,这一切早就被我抛诸脑后,看着这俩人晚上掰着手指头复盘今天吃的东西哪个好吃时,生命便又一次换发出了耀眼的光彩。
茳姚似乎也爱上了鸡毛蒜皮的烟火气,最近这段时间,她不再总是缩在风铃里了,白天的时候基本都在外面,或跟小稚凑在一起喋喋不休,或一个人依靠着山门前的柱子,静静的看着天边的夕阳。
从她微微勾起的嘴角,我完全可以确定一件事情——她喜欢这一切。
这个年,就这般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李降龙的新年是在昏睡中过去的,但她身上诅咒化解的事情,已经被李伏虎传了出去,整个秦岭山下的李家人都在躁动,李伏虎依旧在我面前晃悠,大概的意思我懂,但这事我这辈子也不会再干了,如果再丧失神智和无双他们来上了一场,我觉得除了横刀自刎外,我没有第二条路好走。
在接连被拒绝了无数次后,李伏虎终于放弃了,但李降龙的事情很显然让李家人生出了巨大的希望,药材像不要钱的自来水一样流进真武祠。
我师父每天看着库房里日渐增加的药材,脸上的笑容就变得十分灿烂,这些药材李降龙肯定是用不了的,我师父晚上盘腿坐在炕上跟我嘀咕,说咱们真武祠的所有人用上五十年都用不完,无双是个消耗药材的无底洞,有了这些药材,我师父很有把握让无双的体魄更上一层楼。
鹞子哥黑了心肠了,私底下甚至跟我嘀咕说,要不。。。。。。给李降龙下点迷药,让她多睡一段时间。
我说西北的事情刻不容缓,念及小稚,鹞子哥才收敛起自己的资本家心肠。
当然,我师父的医德也不允许他这么做,他只是愈发尽心的给李降龙调养身体的,海量的药材灌下去,初八这天。。。。。。李降龙,终于醒了!
。。。。。。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