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生愣了一下,随后又咧嘴笑了起来,然后“阿巴阿巴”的说了起来,两手比划着,渐渐的竟然听懂他什么意思——你受伤了,做兄弟的照顾你难道不应该吗?
这回轮到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沉默了一下,特坚定的说——照顾我可以,但不能洗脚,这是底线。
陈水生明白了我的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接连两三天的照顾下来,我居然开始渐渐喜欢这个汉子了,有事没事的时候就跟对方唠嗑,天南海北的什么都说,我在说,他在“阿巴阿巴”的说,两三天的工夫下来,我倒是有了一项新技能——只要陈水生“阿巴阿巴”的说话,我立马就能懂他什么样子。
当然,我不会真的觉得这就是个朴实的人,到现在我都不会忘记那天在冷库里相遇时,被他的杀机锁定那一瞬间的感受。
于是,等彼此熟络了以后,一天下午我问起了他的能耐。
陈水生在咧嘴笑。
老白在一旁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瓜子儿一边说道:“这家伙枪玩得特别好,一手快枪厉害的紧,如果那天晚上刺杀你的枪手是他的话,你根本活不了,就那眨巴眼的工夫,他能在你身上开七八个窟窿,不过跟了咱们,他用枪的机会恐怕少喽!不过这家伙刀玩得也不错,我估摸着鹞子那家伙玩刀未必能玩得过这家伙,当然,如果说暗器的话,还得是鹞子,那一手飞到绝技,他娘的真是邪乎!”
陈水生还是在笑,不过却摇了摇头,“阿巴阿巴”的说了两句。
我当即大笑起来:“你是说,老白这些年养的膘肥体壮的,已经把自己养废了?他知道的那些,那都是十好几年前你玩剩下的?现在你要撂倒他,抬抬手就够了?”
老白一听这个就不乐意了:“吹什么大气呢,你抬抬手撂倒老子试试?”
陈水生真的抬了抬手,不过,我看见他冲着老白弹了弹手指。
老白这个眼瞎的,居然还在猖狂的大笑:“咋的,你这抬了手老子也没事。。。。。。”
咕咚!
话未说完,老白直接挺地上了,浑身不停的抽搐,嘴歪眼斜的,眼看嘴角都冒出了白沫子,吃力的叫道:“你特么。。。。。。对老子下毒?!”
言罢,眼睛一翻,没了反应。
“阿巴阿巴。。。。。。”
陈水生扭头看向我,大概的意思是说——老白这家伙太不地道了,前几天居然那么欺负我,应该给他点教训,于是下了点无关紧要的毒,过一会儿就恢复正常了,不过他在药里添加了一点小玩意,嗯。。。。。。就是房事无力的男人最喜欢的那种小药丸儿。。。。。。
我打了个哆嗦,原来除了玩枪,陈水生真正厉害的。。。。。。是下毒!!
随后,我忽然一下子想起来了,陈水生当初放走老白后,不光被花船上割了舌头,还净了身。
显然,老白那天嘲讽我不知道女人滋味儿。。。。。。这不光刺痛了我,更刺痛了陈水生呀!!
“你。。。。。。这也太狠了吧?”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陈水生,然后飞快催促道:“快!快!快把他绑起来,千万别给丫去澡堂子的机会!”
陈水生同样不敢置信的看了我一眼,确认过眼神之后,咧嘴一笑,飞快把老白绑在了椅子上,而后放到门口让丫晒太阳去了。
于是。。。。。。
一整天的时间里,老白都在门口愤怒的咆哮。
听着老白的咆哮,我的心情别提多美丽了,约莫这是来到东北以来我最快乐的一天了,翘着二郎腿躺在病床上甚至情不自禁的哼起了歌儿:“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等晚上过了劲儿了,老白回屋以后看到我跟陈水生都哆嗦,却是再也不敢嘲讽我们两人了。。。。。。
。。。。。。
我约莫在胡门养伤养了将近十天左右,十天后,基本上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
自然,在这期间,黄老太爷和常姑姑是变着法儿的来看我,每天三次,准时准点,就跟上班似的。。。。。。
随后,我又在这里等了几天,耐心消磨殆尽之际,胡月儿总算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大掌柜的,终于醒了!!
。。。。。。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