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让张歆雅陪着他去了医院,回来以后表情真的跟要举霞飞升一样。
经过这么几出,我大概明白自己的程度了,顶多是丹道小有所成,也就是中期往后期过渡的样子,谈用灵气为人疏导筋脉,还差点意思,再没敢去折腾老白他们几个,鹞子哥每天看我的眼神里满满都是警告,大抵是在说——你小子要敢在我面前提这事儿,我给你打成半身不遂。。。。。。
潜下心后,我本想再跟着洛尘子祖师爷学习一阵子,可他再没出现过,我师父告诉我,短时间内是别想见到祖师爷了,让我自己去揣摩。
不过,我对祭文的钻研倒是有了一些进展,天人三葬和五行伏藏我每天都在看,不敢说有多大的进步,可对礼官这一门的手艺有了很深的了解,过往用过的一些手段,比方说八门金锁、莲花葬等,都有了全新的理解,如果让我重新再来一遍,我绝对能做的更好,比方说那戕魔,我一定能镇的它永世不得翻身,连在我脑门儿上留下咒印的机会都没有。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出去办过两回事,但都是一些寻常亡人在闹腾,很快便理清恩怨,送走了纠缠不休的主,没什么值得说道的,不过对于温韬这个人的追查我们却丝毫没放松过,可惜,没什么值得注意的进展。
眨眼间,时间已经到了初夏。
这一天,我做完早课后,正在房间里研读《万葬经》,小稚步态匆匆的跑了进来,面色古怪的说道:“惊蛰哥哥,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个人,呃。。。。。。善男信女的那种。。。。。。”
善男信女。。。。。。莫非是香客?
我面色也跟着精彩了起来。
自打我入了真武祠,算算时间,也有两年来回了,找上门的鬼怪见过,可唯独没见过香客!!
不对劲!!
很快,我面色阴沉下来,怎么会有傻子来我们这儿上香呢?
真武祠,真武祠,这就不是上香的地方,单听名字的话,这就是个供奉死人的祠堂,单单从这名字来看,谁会知道这其实是个道观?我估摸着当初清微道的祖先弄出这么个名字,也是想避开一些杂乱的香火,毕竟这一脉一直都是隐世的。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立即问道:“来的只有一个吗?跟你怎么说的?”
小稚见我面色凝重,立即道:“确实是只有一个人,是个女人,我从棺材铺子上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的,她拉住我问,山上是不是有个真武祠,我说是,你来干什么?她笑着说,上香,布施。然后。。。。。。她就再没问我了,我一路跑了回来!”
确实有诡异。
我跳下地穿上鞋,提了天官刃,招呼上院子里的无双和鹞子哥,这才匆匆出了山门,沿着唯一的山路走了不多时,就见到了小稚说的那个人。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休闲服的女人,不到三十岁的样子,齐耳的短发,个头却很高,比我都要高小半头,五官什么的都挺好看的,就是生了一张国字脸,于是就瞧着有点别扭了。。。。。。
这位国字脸美人儿看到我们四个人后,隔着几米的距离停了下来,笑着看着我们。
鹞子哥面无表情的朝山下一引:“这里不是上香的地方,请回吧!”
国字脸美人歪着头想了想,问道:“山上不是有道观吗?道观不就是上香布施的地方吗?”
鹞子哥皱眉道:“我们这里的道观不需要香火布施,请回吧!”
“咦,这倒是奇怪了,天底下哪有不要香火布施的道观和寺庙!”
女人笑的更加灿烂了:“不过,我这个人打定主意要办的事,那就非得是办成的,我就看上了你们这里的三清道尊,我觉得灵,想请道尊救我性命,而且,我觉得道尊一定会救我的。”
我笑道:“婆娑世界,众生皆苦,命数所定,凭什么道尊非得对你高看一眼?”
女人想都没想就说:“我和道尊有缘呀!道家尊老子,老子名李耳,可见这道家和姓李的人是有缘分的,怎么可能对姓李的人见死不救呢?”
“说清楚来意,自然能上山,说不清楚,请回!”
鹞子哥没了耐心,冷笑道:“搞笑,天底下信李的多了去了,你算老几,还一口一个道尊喜欢你。。。。。。”
话未说完,戛然而止,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惊道:“姓李。。。。。。秦岭脚下的李家人?”
女人耸了耸肩,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确实是在秦岭脚下生活长大的,我们家的每一个人都是,近百年来如此,近千年来也如此,从未换过地方!
所以。。。。。。现在我可以去上香布施了吗?”
。。。。。。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