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双方关系的问题,凌颖现在最怕的大概就是看到我们几个犹豫了,好似我们打个磕巴就会转身回山似得,干呕神奇的止住了,忙抬头说道:“回头我去报案,肯定不会让你们有一丁点麻烦的,放心吧,我有办法。。。。。。”
我们还真没这个意思,接了她这摊子烂事就有心理准备了。
不过她话既然说了,我也不好再踯躅了,便冲着老白挥了挥手:“去吧,把门儿弄开,咱们清者自清,怕个屁!”
这话我自己都说的心虚,这事儿确实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不假,可问题是我们里面有人底子不干净啊,无双且不说,老白和鹞子哥这俩人,一兜底屁股上有多少屎我这个和他们朝夕相处的都不敢打包票说都知道!
老白老大个不情愿,不过还是嘟嘟囔囔的去撬门了。
这些富贵人家的门户挺复杂的,以老白的手艺也很是捣鼓了一阵子,这才“哐当”一下子开了门。
一股比方才更加浓烈的恶臭从屋子里飘了出来。。。。。。
老白都顶不住了,脸色煞白的退后,狠狠瞪了我一眼说:“以后这种事儿别找老子,这种死了半拉来月的是最臭的,你还让老子凑上去撬门。。。。。。”
小区里保安不少,没时间晾气味,我拿袖子掩着鼻子率先进了屋。
格局和凌颖家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西式装修,一个是中式装修而已,开门入眼的还是客厅,那老太太就在沙发上仰面坐着,如老白所说,确实死了得将近半个月了,因为是冬天的原因,这屋里的地暖好像关了,尸体倒是还没有完全烂开,但水肿的不成样子了,以坐着的位置为中心点,尸体的渗液浸透了大半个沙发,浅灰色的布艺沙发硬是被尸体渗液染得花花绿绿的。
最是狰狞恐怖的还是那张脸,一张面皮已经完全不见了,下面的骨头清晰可见!!
这场面就算是我们这些个常年跟死人打交道的也没法淡然处之,凌颖这姑娘也不知道咋想的,居然也跟了进来,一眼看见这一幕,转身“哇”的就吐了。
张歆雅高冷不下去了,伸手扶住对方,说道:“得了,谁都有这一遭,多看几回就没事儿了。”
此时,我和鹞子哥已经靠近了老太太的尸体。
“除了一张脸被啃掉了,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你看她的手,自然伸展,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应该是自然死亡的,没灾没病的,到时辰了,闭上眼睛人就走了,没有比这更痛快的死法了,就是尸体让糟践了,不然也算是个圆满了。”
鹞子哥观察了一阵子说道:“脸皮应该是死后被啃掉的,如无意外,就是她收养回来的那只猫了,猫和狗这种畜生,在主人死了以后最喜欢啃脸皮了,别地儿也不吃,就是那张脸,啃得都没法看,要说饿,也未必是真饿了,有人说是主人死了,猫啊狗啊什么的试图去唤醒主人,咱们不太清楚,反正老话都说了,男不养猫,女不养狗,老人猫狗都不养,就是到岁数了说不准哪天就走了,怕被这些畜生啃了尸体,这老太太就是这么回事。”
一个儿女不在身边,看起来也不常联系的老人,无声无息的老死在自己的屋子里,这种事儿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情了,没什么好看的。
我摇了摇头,掩着鼻子四下探查了起来。
很快,我们找到了那只猫。
如老太太一样,那只黑猫也死了,而且是死在厨房里了。
“吃了老鼠药了。”
鹞子哥蹲在僵硬发臭的猫尸跟前看了看,很快又在橱柜下面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些馒头碎屑什么的,还揪出半只死老鼠,这才说道:“看来这屋子里有老鼠,老太太下了药,她死后有老鼠被药死了,我刚看了四周了,门窗都关着,这只黑猫没法出去觅食,啃了老太太的脸皮后,大概是饿极了,就屋子里四下搜觅食物,找到了被药死的老鼠吃了,跟着被药死了,看这尸体的状况,死亡时间跟老太太也就是脚前脚后而已,也就是说,凌颖她爸出事前,这猫就已经死了。”
说完,他抬头看着我笑道:“现在你应该明白咋回事儿了吧?”
我点了点头:“幕后黑手跟这老太没半毛钱关系,但那只黑猫确实是凌颖她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