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之间,前面的鹞子哥忽然举起短刀朝右侧格挡,紧接着,短刀被击飞,他的手臂上被生生撕开一道血口子,看样子皮肉都挂掉不少,连带着他搀扶的张歆雅,二人齐齐滚到一侧。
等无双扑上去的时候,再次扑空。
我傻眼了,因为,在鹞子哥遭受袭击的时候,我依旧在不停的摇晃着风铃。。。。。。
也就是说。。。。。。已经有东西挣脱风铃的束缚了?
我心头一阵绝望,哪怕是遇到不化骨、活人妾、玉骨尸这些东西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绝望,那些东西虽然恐怖,但至少是看得见的,挣扎一番,说不得还能挣出一条命,可在这些看不见的东西手里怎么挣命?
绝望之下,骨子里那股子混不吝的混蛋劲儿也上来了,狠狠将风铃朝地上掼去,狞笑道:“玉石俱焚?好啊,那就玉石俱焚了,老子今儿个就不讲理了,先拆了你们的屋子做个垫背的!”
言罢,抡起百辟刀就往风铃上招呼。
结果,风铃却“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可见四周的积雪被震荡出一圈圈的波纹涟漪,灰扑扑的风铃竟冒出了丝丝缕缕的金光。。。。。。
这一幕我太熟悉了,当初被阴奴这个杀千刀了化了皮,阴差上门索命,那时风铃就显露出了这般异样,一个金甲大汉冒了出来,救了我的小命。。。。。。
“离风铃远点!”
我大喝一声,本能就往旁边退。
心里却在狂呼——那金甲大汉果然是风铃里的存在,绝对是,实锤了!!
不过,事实却与我猜测的不太一样,并没有什么金甲大汉冒出来,金光闪烁间,一声暴喝自风铃里传出。。。。。。
“叱!”
这一声暴喝好似雷神拿着大锤在自己脑门上猛轰了一下,砸的我头晕目眩,两腿发软,“噗通”一下就瘫软在了地上。
而后,一双眼睛自金光中浮现出来,这是很诡异的一幕,没见人,就一双眼睛,睨了我一眼后,便渐渐隐退了。
不仅是我,瘫软在地的还有鹞子哥和老白他们,连带着那些黑暗中的鬼鬼祟祟都一下子消停了,整个天地都清净了。
良久,老白才堪堪回过神来,讷讷道:“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这么厉害,不过。。。。。。我咋感觉他看小卫子那一眼那么古怪呢,恨不得生撕了小卫子之余,好像又有那么点。。。。。。委屈和幽怨?”
说此一顿,他回头看向鹞子哥:“我没看错对不对?就是有点委屈吧?”
鹞子哥点了点头,含笑道:“是那么回事,看来强者被人拿捏住软肋的时候,也只能含着泪任由摆布。”
他们在说笑,我却不轻松,茳姚一直在喃喃嘀咕说她那儿没法呆了,感觉跟地龙翻身似得。。。。。。
里面情况我不得而知,想想自己这事儿干的确实不大地道,老老实实的起身冲着风铃打躬作揖,轻声道:“虽然不知诸位前辈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屈居在这里,但你们多次救我性命,铭感五内,这次是我孟浪了,在这里先行告罪了,生死之间往往有大恐怖,但请各位念在我和我的同伴是为求活命,不得已而为之,原谅则个,往后必定时常供奉,不敢不怠。。。。。。”
鹞子哥和老白他们也渐渐收敛起了笑容,想了想此前的许多经历,叹息一声,纷纷起身,冲着风铃打躬作揖,连连告罪。
风铃里的茳姚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看来这几位是不计前嫌了,不然我估摸着以后你肯定要被清算。”
我苦笑一声,收起了风铃。
这时,鹞子哥忽然说道:“起雾了,这雾不太正常啊!”
我光顾着风铃里的那些存在以及那些看不见的东西了,对四周的情况还真没怎么关注,经他一提醒,我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跑到了濒临山顶的位置,这里相对而言比较空旷,植被稀疏,风更大,按说不该起雾,实际上,寒冷的漠北冬天就不会起雾,可就是起了,虽说没感觉到阴气,但肯定是不对劲的。
这些异样让我们有了一些不好的联想。
鹞子哥忽然矮下身子,拿袖子扫开脚下的积雪,而后将耳朵贴在地上,脸色却越来越难看,须臾后,咬牙道:“有马蹄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