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增长速度在最开始的时候最为明显。
我知道,这是因为此前跟我师父出去游历、外加在合查山上走了一趟,让我的心境愈发稳妥了,于生死之间也更加从容。
我师父说过,心有多大,你的力量就有多强。
道家历来讲究心境与道行彼此相对应,这才有了红尘炼心以及入世修行这么一说,其他玄门大抵也是差不多的,生死之间最能让人有所明悟,再去汲取辟水珠的力量,便是水到渠成了。
这样的增长速度从第七天开始,就渐渐放缓了下来,直至。。。。。。再无寸进。
此时,我有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就像是往杯子里面倒水,即将溢出时一样,不需要思索,便下意识的停下了。
“玄微后期,算是圆满功成了。”
我拍着自己的小腹,眼中不无隐忧,轻叹道:“第二颗地灵珠,也仅止于此了。。。。。。”
如果我还想有所寸进,需要去寻第三颗地灵珠。
至于锤炼自身的行为,也必须要停下了,否则上一次的悲剧就会重演,让我落入生死两难的境地,性命不保!
地灵珠这东西,历来都是限制礼官一门成长的最大瓶颈,为此,历来不知发生了多少不忍言之事。
以前如此,何况是现在?五胡乱华之后,龙脉崩俎,再难结穴成珠,我能寻到唐时结穴所诞的那一颗,已经是运气了,至于别的。。。。。。
鹞子哥看出了我的不甘心和担忧,便笑着安慰道:“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你当初不也说了,唐代龙脉结穴成珠只是个传说,那颗地灵珠谁也没见过,最后不还是让你给找着了吗?由此可见,你是个小事上倒霉,实际却有大运气的人,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总会有办法的!”
我黯然点了点头,不知自己这辈子是不是真的就止步于此了,带着对前途的迷茫,渐渐睡去。
深夜,“咔嚓”一声清脆的冰裂声在柜子里响起,惊醒睡梦中的三人。
鹞子哥下意识的从枕头底下摸出短刀,穿着一条短裤跳下地,环目四顾,见没有什么异样,这才红着眼扭头问我:“惊蛰,刚刚那动静。。。。。。”
我回顾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面色一变,匆匆拉开了窗口柜子的抽屉。
里面是一个锦盒,掀开锦盒便看见,里面的辟水珠没有了往日的光彩,裂开成两瓣,质地犹如劣质的琉璃。。。。。。
“毁了!”
鹞子哥看是这东西发出的动静,便有些遗憾的叹息一声:“可惜了那柳娇,结出了辟水珠,即将化蛟讨封,却被她守护了许久的村民给坏了大事,修来不易的道行一朝损毁,只剩下一颗暗淡无华的珠子,不然的话。。。。。。我琢磨着这颗辟水珠不止于此!”
“已经算是意外的机缘了,不能太贪心。”
我摇了摇头,穿衣起身,去外面焚香,冲着东方遥遥打躬作揖。
东方是青龙所在,传闻,那些化蛟不成的精怪倘若折了,便会居于东方。
之后,我就将碎裂的辟水珠收拾了起来。
一切的准备,依旧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老白是个心急的,没忍住就给付慧城打了电话,对方只说需要一些时间,大概七八天左右。
实际上,当他再一次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月了。
“运气了,运气了!!”
这厮一进门就大声嚷嚷了起来:“这回咱们可真是运气了,那马克刘的家人有了动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