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不是那拐卖荼毒孩子的牙侩给害的?
上面的老人走了,下面的孩子没了,就剩下夹在中间的两口子,每天回了家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剩下两口子面面相觑,相对无言,仔细感受着人生的苍白。。。。。。
那种情境我能想象,时间久了,怕是会生出生又何欢的心思?只剩下自我毁灭这一条路可走。
这等时候,或许也唯有看着三清道尊那面无表情的雕塑,才能让自己稍稍舒服一些吧。
他不是个需要安慰的人,任何的安慰也没有用。
所以,我只是点了点头,转而问道:“我师父呢?”
“张先生走了。”
董健话刚出口,觉着不妥,就又补充道:“他出关了,看你们几个不在,就自己收拾了一个包袱离开了,哦,对,他这里还给你留下了一封书信!”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叠好的宣纸,边角地方有些毛了,可见他是一直带在身上的。
师父不在,我也有些意兴阑珊,昂了昂下巴,示意一起回去吧,这才翻开了裁剪的四四方方的宣纸,入眼的都是飘逸洒脱的行楷,师父那一手字是我最羡慕的,称得上是大家。
“吾徒惊蛰,见字如面:
为师闭关日久,静极思动,出门访友,三月之内可归。
此刻,你与歆雅等人正在危机中挣扎吧,为师不能与你等并肩携行,愧之。
待你见此书时,为师或以在千里之外,吾徒切切不可放松片刻,猛士髀肉复生,最让人心痛。
我不在时,一日三餐饮食不可荒废,少饮酒。。。。。。
。。。。。。”
一字一句,里面蕴藏的都是切切关心。
我狠狠揉了揉发酸的鼻子,不知怎的,愈发的思念那个冰冷傲然、寡言少语的男人了。
老白凑上来看了一眼,见信中没有提他,酸溜溜的撇了撇嘴就别过了头。
鹞子哥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扭头问道:“我叔出关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
“异样?”
董健沉吟了一下,旋即说道:“好像是有些不太一样了,身上总有一股子淡淡的香气,却不是脂粉气,说不上来,就是让人闻着觉得很舒服,仿佛那才是神仙中人的气度。。。。。。”
“遍体生香。。。。。。”
鹞子哥一拍大腿,大喜道:“果然是这样,之前我叔就已经是半步天师了,不踏出那一步,怎么会出关呢?”
见我还有些不解,无双在旁边解释道:“惊蛰哥,张先生这是。。。。。。真正问鼎天师了呀!!”
天师!
这两个字,在行当里就是泰山北斗!!
“喝酒喝酒!”
老白叫嚷道:“张先生成了天师,那咱们以后还怕谁?走,喝酒喝酒!!”
这一夜,自然是彻夜未眠。
凌晨时,酒醉的我刚刚倒在炕上,一场猝不及防的高烧忽然降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