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个地址已经到了我们手里,一看那个地址,我有点懵,那是太原的一个城中村,距离我以前开店的地方很近,就是一个外来务工人员聚集的地方,鱼龙混杂,很乱,生活条件比较差,住在那里的也大都是一些比较拮据的人。
这样的人怎么会去租那个山庄的房子呢?
昨儿个我就随口一问,白霖用手势比划了一下大致的租金,然后我就没敢再深聊了,觉得把自己卖了都换不来那么多钱。。。。。。
我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白霖却兴奋的像破获了一桩大案一样,不管怎么说,总该是要去一趟的,拾掇了东西,等白霖和张歆雅匆匆洗漱完便出发了。
等见到这位丁颢的时候,情况与我们想的有些出入。
这就是个瘾君子。
一间和厕所差不多大小的屋子几乎和垃圾场有的一拼,泡面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脏兮兮的被子里缩着一具浑身烂疮的骷髅,眼睛浑浊无神,头发乱糟糟的,偶尔可见一两只不明生物在其间穿梭,白霖与之一比,竟然显的很有肉感。
这样的人去参与一场凶杀?去租一套贵的咋舌的别院?
别的且不说,能拿得动刀么,我觉得小稚都能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对付这种人很简单,压根儿不用上什么手段,一张红的往床边一放,什么都说了。
原来,这就是个证件党!
生活在一个蒸蒸日上的国家里,作为这个国家的合法公民,生来就享受着许多别人羡慕不来的福利,只不过生在福中不知福罢了,日子富裕时这些福利很不起眼,甚至感觉不到,可一旦自甘堕落的一文不值以后,那张国家赋予他的身份证反而成了最金贵的东西。
对于丁颢这个瘾君子来说,他的那张身份证,就是他身上最大的价值!
不仅能拿来吃各种公粮,甚至还可以用来租!!
没错,就是租,这种人,又叫做证件党!
一些投机取巧的人喜欢这种身份证,给点钱拿来创建各种账号,在那些引流的APP上面撸羊毛,久而久之的,这几乎成了一个巨大的产业链。
这仅仅是用途之一而已。
米虫们抓着这个口子,拼命的外租自己的身份证,租给各种人,几乎成了他们唯一稳定的收入来源!!
我受不住屋子里的恶心气味,赶紧离开了这里。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丁颢和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关系,这孙子把身份证租给了凶手或受害者,对方直接用他的身份证办理的手续,什么线索都没留下,事情又陷入了迷雾中。
白霖受不了这种大起大落的刺激,大概觉得自己活下去无望,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怪异,嘀咕着她还没嫁人之类的话。
老白最喜欢接这种话茬子了,立马凑上去说没关系,有哥呢,哥最喜欢帮人满足心愿云云。。。。。。
白霖根本就没看他,只是靠在座椅上喃喃自语着说她这人其实挺挑食的,尤其不喜油炸食品。
老白脸一黑,再不接茬。
“你放轻松些,涉及到了人命的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福尔摩斯来了也不可能一下子查清楚,你身上这事说大不大,我们应该还能担得起。”
我见她有些担忧,就安慰了几句,旋即话锋一转,笑道:“天还早,咱们先去你那儿拾掇拾掇屋子吧,我看都是些苦力活儿,我们帮把手,顺便看看屋子里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线索至此,好像一下子断开了,我只能在案发现场一遍遍的捋。
到地方后,我们几个该搬东西的搬东西,该拾掇的拾掇,撸胳膊挽袖子干起了活。
白霖觉得没必要,房子里死过人,对于一个胆小的人来说挺膈应的,恐怕此事一旦有了结果,她立马就会搬家。
只是她却忽略了自己屋子的杂乱程度,不把这料理明白,哪能瞧得出什么?
这都是体力活,小稚是个孩子,干不成,再加上她也没来过这样的地方,早就按捺不住了,趁机跑出去玩耍去了。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在屋子里折腾了大半个下午,已然没有什么发现。
白霖提议先吃晚饭,正准备去寻疯玩了一下午的小稚,她自己倒是掐着点回来了。
“惊蛰哥哥,好像有眉目了!”
小稚很兴奋,脸蛋红扑扑的:“山庄的登记里面寻不到蛛丝马迹,可这四周还有人住着呢呀,有一位老婆婆好像见过这里住的那个人,她说。。。。。。那个后生养着一只鹦鹉,没事儿经常和鹦鹉说话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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