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些愕然,叹息一声,收了刀,意兴阑珊的折返回去,挫败感很强。
屋子里的恶气?没感受到!
风水?没问题!
可白霖身上的问题却是实打实的呀,如果不找到问题的根源,赶紧化解掉那股子恶气,看那姑娘的状态,怕是没几天日子好过了。
只是,如果不是这里有问题,那还能是什么地方?
难不成是她工作的地方吗?
她常年泡在实验室里的,就是研究一些草药,那等地方根本不可能存在什么恶气。
老白一向是把人渣行为贯彻到底的,昨儿个还屁颠屁颠黏糊着白霖,甚至不惜把我们的职业兜个底掉,就为吓唬人家,结果到了今儿个,却毫不担心人家的性命问题,回去以后,不要脸的把人家冰箱里放的吃的拿出来吃了个肚皮滚圆,然后二话不说就去睡觉去了。
众人都在恶补体力,我却是枕着手臂死活合不上眼,仔仔细细的思索着整件事情,试图找出我们忽略的地方,白霖变成了那个样子,总得有个源头和祸根!!
屋子里很安静,老白吃多了,不停的打嗝放屁,鹞子哥和无双睡的昏天黑地,呼吸声很均匀。
一道瘦小的身影忽然摸到我身边,轻轻推搡了我一下。
我正在想事,浑然没注意到,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抓住了天官刃,扭头一看,却是小稚。
黑暗中,小稚的眼睛很明亮,就像两颗闪闪发光的宝石一样,轻声道:“惊蛰哥哥,不对劲!!”
“嗯?”
我有些惊诧,坐了起来:“怎么了?”
“我说不对劲。”
小稚仰着脸一边思索一边说道:“那只鹦鹉不对劲!!”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小稚立即问道:“惊蛰哥哥,鹦鹉为什么会说话?难不成它天生就会吗?”
“当然不是,鹦鹉学舌,鹦鹉学舌,它说话当然是跟着人学的。。。。。。”
我原本还在笑,可说到这里眼神却变了:“你该不会是说。。。。。。”
“没错,问题就在这里!!”
小稚沉声道:“你想想鹦鹉说的那几句话,正常人会说那些吗?”
她语气沉缓,颇有点循循善诱的意思。
“我刚才躺在那,总觉得很不舒服,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舒服,思前想后琢磨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是鹦鹉说的那几句话触动了我。”
“我以前被那个坏女人关在笼子里的时候,还有很多小朋友跟我关在一起,那个坏女人就像是杀猪一样,把他们从笼子里面捉出去,然后就按在案板上剥皮。
最近这段时间认了很多字,我喜欢看看那些小说,那些小说里面都在讲,一个人折磨另外一个人,对方在不停的惨叫,一惨叫就是一个晚上。
惊蛰哥哥,他们那是在瞎写!!
一个人如果被对方捉住了,对方要弄死他,他最开始还知道疼,会不停的惨叫,可慢慢的就不疼了,这个过程很快,因为没力气惨叫了,书里写那些正在被折磨的人一边流血,一边对对方投过去憎恨的目光,哥哥,没那样的人,我真的没见过,最开始光顾着疼了,疼的叫不出来的时候,眼神都是晦暗无神的,只顾硬着头皮生受了,稍稍还有一些神智的人,也根本顾不上恨,只剩下害怕了,会不停的哀求对方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那只鹦鹉说的那些话,就让我想到了那些小朋友被剥皮时候的样子,有的甚至还在叫那个怀女人阿姨,说阿姨,我不行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没错,那些话就让我想到了这些!!
也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些,我才会那么的不舒服!”
我立即明白过来了:“这里一切安好,风水也好,物件也罢,其实都没有问题,真正的问题只有一个——这个屋子死过人,曾经应该发生过一起凶杀案,有人死在了这里,而那只鹦鹉就是唯一的目击者,这场凶杀可能持续了很长很长时间,对方一直在折磨受害者,受害者不停的哀求,所以。。。。。。那只鹦鹉学了当时受害者的哀求声?
白霖身上的问题,极有可能和那场凶杀有关,甚至和那个受害者有关,那种诡异的恶气。。。。。。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
说完这番话,我过去立马叫醒了其他人。
几人睡得迷迷糊糊,不明所以。
“回真武祠,找白霖!!”
我直接说道:“千算万算,忘了最重要的一茬,这个房子以前住过什么人,这个咱们查不了,山庄不认咱们,只能让白霖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