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冲着身后的两个汉子一招手:“把这羔子提溜出去,洗剥干净了,从屁股里塞点调料进去腌一腌!”
两个满身排骨的汉子立马冲了进来,七手八脚的把老白拖拽了出去,临到我这儿的时候,我才看见老白阴恻恻的笑了一下,心里立马全明白了,敢情是装的啊?不拿个影帝感觉都对不住他这份演技,连我都觉得他是真不成了。
有了老白这一出,初一和十五二人彻底放下心来了,不再有疑,门外的船用一股脑儿的涌了进来。
一个生着一双暴突金鱼眼,头发如犀利哥一般的汉子来到我这张床前,冲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烂黄牙,腥臭扑鼻,随后一把我从上铺拖了下去,我也不能反抗,沉沉坠地,摔得眼冒金星,随后这孙子扑上来用膝盖顶住我背心,狠狠将我胳膊折到身后,捡起天官刃看了一眼,嘿嘿傻笑一声,别到了他自己腰间,而后一手拧着我胳膊,一手扯着我头发推搡着我就往外走。
“我有点忍不下去了。”
茳姚的声音忽然在我心间响起:“好歹是老娘同气连枝的伴儿,哪怕再腌臜龌龊,也是给老娘踢踢打打的,什么时候轮着他了?一会儿这个东西是我的!!”
我心里也是怒火熊熊,强行忍耐着,临出去前,眼角的余光朝舱室里扫了一下,见初一和十五正一左一右站在我师父面前,好在态度还不算过于恶劣,让我松了口气,没有再挣扎,被烂黄牙一路拖着离开了船舱。
船确实是靠岸了,来到甲板上后,我终于见到了齐猴子,对方正笑眯眯的负手站在船头,像是清点货物一样清点我们的人数,至于岸上的情况我看不清,黑沉沉一大片,隐约可见一些屋舍的阴影,倒是没有其他人了。
烂黄牙押着我并没有在穿透停留多久,而是直奔船员舱而去。
见此,我心里暗叫糟糕,我们的人陆陆续续被押出来,又没有被集中到一块,这摆明了是要分散囚禁的,人一分开,力量不集中,发生什么事情就不好说了。
我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舱门口除了齐猴子,还盯着三四个汉子,个个都手里端着枪,而我身后只有鹞子哥,若是这时候暴起,凭我们两个恐怕根本无法瞬间干掉这么多人,只要给对方一丁点喘息之机,把舱门一关,我们就全完蛋了,对方手里竟然还有枪,这就有些棘手了。
想了想,最终我还是选择按捺下来,至少得我师父出来再说别的。
烂黄牙没给我过多驻留的时间,押着我一路进了船员舱,相比我们所在的舱室,这里更加昏暗湿闷了,一条狭隘的过道,两侧是舱室,舱门紧闭着,始一进来,我就听见过道里回荡着老白凄厉的惨叫声。
鹞子哥就在我身后,不过他被押进了入口处一间舱室,而我则被烂黄牙推搡着进了最里面的一间舱室。
门一开,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哪是舱室?
分明就是一间停尸房!!
舱室内有三四张光板床,其中一张床上撂着好几具尸体,我一眼就认出,那几具尸体正是之前死于鲛人之手的船员,被我们投入海中,谁曾想竟然被他们打捞起来了?
甚至,与他们相遇,极有可能都不是偶然,而是对方循着这些尸体一路追上来的!!
老白就在这间舱室内,如今已经被扒光了,手指头粗的登山绳把手脚捆绑的结结实实,四仰八叉的拴在床上,一个赤膊汉子正拿刷子在“哧溜哧溜”刷着皮肉,那明显是个硬毛刷子,老白被刷的惨叫连连。
在他旁边,另一人正在配料,什么大酱辣椒,一应俱全,估摸着是十年前船上的存货,混在一起,旁边就是一根手臂粗的注射器。
“老哥,老哥!!你听我说!!”
老白声嘶力竭的尖叫着:“你瞧瞧我这一身的膘子,能好吃么?我跟你们说,我们这里头还有个娘们呢,旧社会那些野人都说了,娘们是两脚羊,比男人香,你们快去找她,就放了我吧!!”
“你慌个什么劲儿,这事我熟,而且我讲仁义的,辣椒少放点,不会太痛苦。”
正在调配调料那位拍了拍旁边的盆子,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这有面包糠呢,裹上面包糠,屎都能炸香,你是个什么味儿并不重要。”
老白大鼻涕都出来了,看得出来,这孙子这会儿是真有点怕了。。。。。。
莫说是他,连我都被这一幕弄得毛骨悚然,这要真被绑在床上,那还反抗个屁?
这时,老白眼珠子一转,终于注意到了我,瞬间破涕为笑,冲着我不断挤眉弄眼,还特贱的跟我打了声招呼:“老弟,来了啊。。。。。。”
哐当!
烂黄牙一脚把门踢上,推搡着我就往前走,并笑着对另外那俩人说道:“咱这的配额齐了!”
他正是得意之时,完全没注意到,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一身大红的衣裳似无边无际的血光垂落下来,一张倾世脱俗的脸上挂着冰冷的杀机,轻声说道:“人齐了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