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
十几名黑衣保镖便如土鸡瓦狗一般跪倒在地。
如果说刚才沈沧海打倒两名保镖,众人只是惊讶的话,那么如今众多宾客早已是叹为观止。
有人支支吾吾地道:“他,他真的是个瞎子吗?不是在装瞎吧?”
“不,我倒觉得他真是个瞎子,只是是个武道高手,这小子出手的速度好快,我刚才都没看清楚他怎么动的手,这群人就已经倒在地上痛苦大叫了。”
陈国栋脸色阴沉,嘴唇紧闭不语,实则心中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对啊,沈清寒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妇,之所以救了自己,也不过就是机缘巧合。
他之所以敢反悔,也就是因为沈清寒给自己造不成丝毫威胁。
怎么如今反倒是来了一位如此可怕的武道高手。
陈国栋大喊一声:“来人,去将我陈家的供奉长老请上来。”
不多时。
一位身穿唐装鹤发童颜的老者徐徐而来。
虽白发苍苍,但却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周身流淌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气。
他看似走得缓慢,但当他朝着前方踏出一步,身子却是朝着前方移出了好几米远。
见到眼前这人。
有人议论:“这不是陈家的供奉长老陈太保吗?”
“是啊,听说陈家的供奉长老陈太保一身修为已然到达了地煞境,算是将外功完完全全的内敛,是一个极为可怕的高手,哪怕就算是武装部队也没办法奈何得了他,这瞎子今天怕是要惨了。”
陈太保迎着众人的议论纷纷来到台下,对着陈国栋拱了拱手:“家主。”
陈国栋点点头:“陈老弟,这次有人来我陈家闹事,你给我打断他的手脚,废了他的经脉,将他带下去,由我待会儿再好好的进行审问,看看他的幕后黑手到底是何人。”
陈太保颔首,转头将目光放在了沈沧海的身上,只一眼,他就皱起了眉头,凭借着他如今的实力,居然看不透彻沉沧海到底是什么修为,也看不透沈沧海的深浅。
沈沧海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普通人。
可倒在地上的那一群保镖,又在提醒着陈太保沈沧海的不俗。
“应该只是修炼了类似于龟息法的法门,收敛起了自己的修为。”
陈太保心中暗忖。
他背负着双手,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居高临下的望着冷沧海,笑道:“小子,就是你来我程家闹事?”
沈沧海不语,陈太保又继续笑道:“你一个瞎子,若是老夫出手,那他人还会认为老夫以大欺小,欺你瞎眼,哪怕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好听,不如这样吧,老夫给你一个机会,自断手脚经脉,我陈家家主宅心仁厚,后或许还可饶你一命,如何?”
沈沧海脑袋微微一动,却并未有所动作。
陈太保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
沈沧海剑眉微微一皱,猛地抬头。
虽看不见,可那凌厉的目光却还是如同苍茫雷电,直击陈太保的神魂,让陈太保双眼一颤。
沈沧海一字一句,冷漠如神的道:“唧唧歪歪的甚是聒噪,滚上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