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渺作为一个多年守寡,没出席过宴会的人,她的名字在国朝名流中几乎是一笔空白,国朝贵妇圈基本未曾听闻。只有少数几个与南宫家交好的人家里略微还有些印象,关于这个有美貌名声,后守寡的小门小户出生的南宫三夫人。
宴席的即将开始,各家夫人小姐纷纷调整着仪态,却听闻三夫人的到来,大部分还有些疑惑:这是谁啊?
听到是南宫家守寡三夫人,那位与威远侯之子定亲的南宫六姑娘之母,也就不感兴趣地继续之前的话题。
也只有少部分人还看着门处,要看看这位南宫三夫人是个什么模样?
阳光从高大的窗户洒入,一个人的眼神忽然凝固了下来,迅在宴会中传播。席间的声音逐渐沉寂,一个接着一个,安静的波澜席卷了整个厅堂。
南宫家的大夫人端茶举至唇边,她薄红的唇角难掩苦涩复杂的笑意,她就知道会如此,这般姝色倘若他日再嫁,哪怕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亦不足为奇。
穿过门扉的女子她的青色长裙拖曳过冷漠的地砖,宛如溪流初解冰封,静静流淌向大厅深处。她的细腰上萦绕着暗色的腰带,锁住了飘逸,更显出她曼妙的身段,优雅而有窈窕,丰满合度。
一头青丝梳成华髻,插上一支玉簪。她的面容如同盛开的花朵,甜蜜而迷人,肌肤紧致宛如少女,眉宇间又带着妇人的妩媚风韵,风貌楚楚,十分动人。
她走的不快,可短短几步路,却让人眼睛舍不得眨一下,带着一丝浅笑走到主家的位置,眸中仿佛含着春水,一颦一笑便有柔情万种,动人心魄。
朝着四周微一点头,修长的脖颈若白玉雕塑,白的晃眼,轻轻挽起长裙,温声道了句,“失礼了。”在自己位置上落座。
声音就像迷迭香细碎了夜风,柔和了影,酥软入骨。她慢悠悠地落座于主位,那略带娇媚的语调,破解了周围的沉寂。
满堂宾客似乎还未从她的风华中清醒,一时之间,有如梦境迷离。好半晌,众人才反应过来,一片细小的嘈杂响起,议论声悄悄蔓延四方。
那几个消息灵通,位高权重家的夫人对视一眼,也无怪乎不近女色的摄政王人到而立,为一寡妇痴狂了。
一位夫人不敢置信,“这、这是南宫家的三夫人?”
另有一位年轻小姐轻抚胸口,目光闪烁,忍不住感叹。“没想到竟是这般容貌!”
“这便是世间极致了吧。”
话中夹杂着羡慕与惋惜的,“那南宫家的三爷可真有福,也是福薄。”
说着还有人看了姑娘堆里的南宫思一眼。
“可惜了,听闻这六姑娘是像了父亲。”
“谁说不是呢!”
南宫思听不清这些人在说什么,这时候看过来,她也不用听清就知道,她半点不会生气伤心,那可是她娘,她娘唯一亲近的便是她了,好吧,现在可能要加上一个人。
南宫思看向她娘,百看不厌,她娘啊!长的真美!是世间第一的美人!然后得到她娘温温柔柔的回视。
夏渺本就是算着时间到的,宴席很快开始。席上,众人的笑语渐起,锦衣华裳间,气氛逐渐热络。
有好几个夫人凑到夏渺身边,也不图其他,只是爱极了她的颜色,养眼!
夏渺轻启红唇,微微笑着,应对得体周全,似有所察觉,注意到大夫人扫视一圈后,微皱了下眉头。
是因为南宫灵和郦飞兰都不见了吧。
席上也有其他人注意到主家的七姑娘好像在开始露了一面后,便不见踪影,不过她们也不会多问。
有些人却是棒槌,宴席过了大半,一个国公府家的小姐开口了,声音稍显高亢,“这宴都快结束了,怎么不见郦家大姑娘,哦对了,南宫家的七姑娘怎么也不见踪影?”
秋霜在夏渺耳边小声到了一句:“这是郑国公家二姑娘,与郦表姑娘交好。”
与郦表姑娘交好?是郦飞兰那丫头一开始也准备算计南宫灵找好的人?还是说是被南宫灵算计的?
南宫大夫人身段优雅,嘴角带着淡淡笑意,她平静地举杯,话语轻松惬意,也不说找人,“小姑娘家就是贪玩,可能在哪玩着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