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逢咬紧牙关:“……写。”
季则声越想越投入,乐不思蜀:“那可不可以……”
他尚未说话,就被谢轻逢打断:“可以,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季则声眼睛一亮,正要问“那下次师兄也这么伺候我可不可以”,话未开口,却听到一阵怪声。
锁链挣动的声音自耳边响起,他一呆,转头去看谢轻逢,视野却暗了下来。
咔哒——天旋地转。
饿狼
那精心打造的锁链竟然被谢轻逢生生捏断,噼里啪啦落地,很快就尸骨无存。
“师兄你不能这样——”季则声被按倒在兽皮地毯上,咸鱼似地翻了个身,他的脸埋在柔软的兽皮里,喘气都困难,偏偏谢轻逢入魔一般,连呼吸声都重了。
师兄怎么可以打断他的计划……他心觉不快,胡乱挣动起来,谢轻逢神志不清,但是还顾念着他手上的伤口,把人扶起来跪着,背对自己,又从背后抓起他两只手,季则声两膝盖着地,上半身没有支点,只觉得像被人架在云端,一着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师兄……师兄……啊——”他慌里慌张开口,还来不及求饶,声音就被掐断在喉咙里,浑身都紧绷起来。
谢轻逢像是开了荤的饿狼,比起刚才的小打小闹简直天壤之别,只埋头不说话,没几下季则声两条腿就抖得厉害,跪都跪不住。
“师兄,你再这样……我以后就不和你双修了……”
“谢轻逢你停一下,我的腿好像断了,师兄……我不想变成瘸子……”
“……你这个魔头,你是不是想杀了我……你好歹毒……”
眼见劝不动谢轻逢,季则声又嘴硬,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谢轻逢听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季则声这张叭叭叭的小嘴堵起来,耳听着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抱怨,谢轻逢忍无可忍,捏过他的下巴,狠狠亲了几口。
【脖子以上脖子以上,审核大人别锁了别锁了呃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
谢轻逢道:“你再说话,看我不收拾你。”
季则声顷刻就收了声,红着眼不说话了,垂下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委屈地要命,谢轻逢终于收回了点神智,注意到他通红的耳根和眼眶,不由耐下心来:“委屈什么,又不是在打你。”
季则声却赌气一般,偏过头去不说话了,谢轻逢再不理他,继续肆意妄为,又过了半刻,谢轻逢仍是欲壑难填,眼看着季则声贴身的里衣被推到后腰堆着,他心下一动,只听“刺啦——”一声,最后一件衣服也成了破布。
季则声瞳孔一缩,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你还我的衣服——”
谢轻逢笑笑:“你不也撕过我的?不还。”
季则声终于崩溃了,乱七八糟的情绪交织着,最后只剩委屈,断断续续地重复着“你赔我衣服你赔我衣服”。
眼见着季则声为了一件衣服哭得伤心,谢轻逢终于大发慈悲,目光落在那一条长长的粉色伤痕上,虽已痊愈多时,终归还是落下了疤痕,突兀又显眼,在暖光映照下说不出的刺眼,但也说不出的让人心疼。
季则声终于能休息,眼泪缓了下来,下意识去看谢轻逢,却被按住了脖颈,转不过头。
谢轻逢轻轻扶着人躺在毛茸茸的兽皮上,季则声虽不明所以,但也松了口气,谁知下一刻,细碎的吻落在那条可怖的伤口上,像是安抚,又像是心疼,温柔到让人陷进去一般。
谢轻逢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他珍重又小心翼翼,让人凭空生出一段委屈来。
【呃呃呃呃呃就是亲了亲伤口审核大人不要锁啊不要啊】
“别,别……”季则声动了动脊背,却被谢轻逢按得更紧了。
谢轻逢一寸一寸,贴着那些伤疤吻|舔而过,像是给伴侣疗伤的狼群。
他现在已知道这条伤疤是怎么来的,如今只一见就会想起季则声当时的神情,黯然无光,整个人都被麻木的情绪笼罩,他越想就越心疼,动作也温柔起来。
季则声已经羞得浑身都开始泛粉,但被这么温柔对待,崩溃的心绪竟慢慢恢复过来,他不生气了,只是羞赧地躺着,像只乖乖让舔毛的青年狼。
半晌,他听谢轻逢道:“疼不疼?”
说的是伤疤。
季则声一顿:“……早就不疼了。”
谢轻逢狐疑道:“真不疼了?”
季则声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实话实说:“嗯。”
“好吧,不疼就不亲了。”
说完像是打算继续的模样,季则声吓了一跳,立马改口:“疼的!还疼的……你继续亲……”
谢轻逢看他可怜,抱着人把人转过来,面对面搂着。
“师兄知道你不是不喜欢双修,只是不习惯,这样面对面会不会舒服些?”
有了支点,还有了温暖的怀抱,季则声终于不害怕了,他搂着谢轻逢,脸颊贴着他的喉结蹭蹭:“师兄也抱着我。”
谢轻逢如他所愿,摩挲着着他后背的伤口,季则声身体发颤,但还是抱着他不撒手,像只树袋熊。
“师兄现在可以…可以重重的了……”他埋在谢轻逢脖颈间,故意不让看他的表情,谢轻逢呼吸一顿,指尖都跟着发麻。
他道:“舒服?”
季则声耳尖滴血似的,虽然不说话,但还是点点头。
谢轻逢再不忍耐,把人按回兽皮地毯上,疤痕埋进柔软的绒毛里,再也看不见,季则声的后背被拖着时前时后,把兽皮地毯都弄皱了,他下意识伸手,想抚平他心爱的兽皮,下一刻却是魂飞魄散,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