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我心想:“这人真是有趣,说自己是荼白,还吵着要见‘唐彧’,我倒是不知道荼白什么时候和‘唐彧’有了深仇大恨,还费了这老大的劲来监视‘他’。”
我收紧了手,“荼白”的脸立马狰狞起来。
“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就只能送你去奈何桥上,让你好好地等你心心念念的唐彧。”我说。
她的脸色越来越痛苦,我见差不多了,稍稍松开手,问:“你还有话说?没有的话……”
“咳咳,有!”她快速地回答我。
这时,把风的两人齐声道:“小心!”
一根针破风而来。
羌十二挥舞着锤子打落直冲我面门的针,我反应过来,拎起“荼白”,就想转换阵地,但只听一声“噗”,我低头一看,那女人嘴边全是鲜血,眸光暗淡,死得很快。
“靠!”我丢下她,急忙说,“死了,撤!”
他们突然定在原地,我催促他们赶紧走,羌十二说道:“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什么?”我说。
说完,我才意识到,除了那根针,再没有其他的攻击了。
我急忙走到女人身边,摸了摸脉,确实死得透透的,又掰开她的嘴,黑色的血喷涌而出,看来她是服毒自尽。
“那根针是在提醒她。”羌十二又说。
“提醒她,该死了?玛德,真够狠的。”我看针来的方向,那里一片空旷,无法想象那位隐藏在背后的人是如何做到既准又快,还没被我们发觉。
“快,快走。”小白提醒道,“警,察。”
他说得对,这里出了命案,警察必然会来,我们的身份都是假的,此时还不便和警察正面对上。
于是我们匆忙清理了自己的痕迹,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现场。
回到方才卖艺的地方,万木春和任鸟飞已经开始新一轮的表演,我和小白撞开人群,一人拽一个,将他们拖离了集市。
任鸟飞一路吱哇乱叫,但不忘将一袋子卖“身”钱紧紧搂在怀里。
“喂喂喂,咋回事啊!”他问道。
“人死了。”我言简意赅地回。
“什么?”他惊讶地说,“唉,就说应该让我去!你们辩家那套,正常人谁受得了?好了好了,完了完了,现在不仅要对付监视我们的人,还可能随时被警察带走,啊~”
“……”我懒得理他。
万木春表现得比任鸟飞冷静,他说道:“既然决定要把监视我们的人捉出来,就必须做好暴露的准备。家是不能回了,你们放心,东西我都收拾好了,该带走的都放在这附近的公园里,我先去取,你们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羌十二冲他点点头,然后带着我们拐进一条巷子。
“我们去哪?”我问。
“先上车。”他说。
车还是胡山的车,就停在巷子的尽头,任鸟飞刚坐进驾驶座,警笛声呼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