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又说:“有个不要脸的拽着我的腿在!”
大鹏遁形网上逃生01
“卧槽!”我说。
“我……”十二的话没说完,但我深深怀疑他想说的和我说的一样。
“搅屎棍。”话刚出口,任鸟飞说道:“好汉,咱能换个好听点的称呼吗?”
“小鸟,你他妈想吓死我……们吗?这么重要的事,你不说,就等着我们问?你是不是有病啊!”我真的被吓死了,想想刚刚才摆脱一个怪物,现在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或许这周围还有很多个,我顿时冒了冷汗。
还是十二最为冷静,他问:“是什么?具体说。”
任鸟飞依旧不着调,他说:“嗯——不好说,主要是我啥也看不见呀!你们要是早点把我的包还给我,不就没这一出了嘛,我包里有火折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忘压着嗓子说:“有诈。”是我大意了,类似断腕的痛苦怎么可能忍受那么久。
十二也反应过来,朝我点头,我们不约而同地松了手,绳子松弛地躺在掌心,没有呼救声,更没有重物坠落的声音。
任鸟飞能这么轻易地逃走,至少说明了一点,他对这里十分熟悉。他敢利用这里的地形逃脱我们的控制,也极有可能利用地形控制我们。
十二拿回了手电,我们都在观察,不知不觉中,我们背靠了背。灯光都在十二那边,我这边十分黑暗,我想起“小鸟”说的火折子,伸手去掏,不小心摸到了十二的腰。
“嘶,你衣服怎么跟上了冻似的?你穿着不冷……”吗?我闭上了嘴,很好,我已经吃透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句真理。同时,我也就纳了闷,我的背后是有多香,怎么什么都来掺一脚?
我拔出腰间的匕首,飞快地转过身,刀尖划过那物的胸前,发出刺啦的声响。我隐隐约约看到它向后退着,但没发出一丁点声音,像是影子一样无声无息,令人心生恐惧。十二就在它的身后,他听到我的动静,也转过身来,恰好和那物迎面撞上。我心想,糟了,枪和匕首都在我手上,他没有防身工具,只能近身肉搏了。
一只手电被抛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夹住,根本来不及细想,只看见一团黑的东西在我前方,我掏出手qiang,拉动套筒,也不知瞄准了还是没瞄准,反正就扣动了扳机,结果打中了!
“黑肉团”受到攻击,又转而来攻击我,只听见几声“咯咯咯”,它身子没动,头却转了过来。灯光照着,我看到了它的脸,狗子的脸型,猴子的四官(不包括嘴),妈的,这到底是猴子还是狗!它龇着牙,发出怪声,一根獠牙上还挂着一块腐肉。
慌乱中,我又冲着它开了几枪,它面目更加狰狞了,一条猩红色的尾巴突然冲我扫了过来,我没料到,更是来不及躲开,因此我被狠狠地抽倒在地。那尾巴上全是倒钩,即使我穿了最先进的防身衣,也疼得够呛。但疼得不亏,我因此有了防范,它再一次扫来时,我翻身躲开了。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三四秒间。
我看了眼十二,一晃神,它又朝着我的脸抽了过来,我赶紧趴下。之前说过,我一直以女性身份示人,所以我有一头长发,那些倒钩钩住我的头发,又因为速度很快,我感觉我的头皮被扯下了一块。
刚刚我看到十二被“黑肉团”压制在石壁上,动弹不得。刀也不行,枪子也不行,难道我们只能等死吗?
“过来!”我能听出来,他快顶不住了。我也顾不上自己会不会被伤得更惨,几乎是边爬边跑,才勉强靠近他们,他说:“接着!”
他扔过来一个长条的物什,“这是什么!”我问。“剑,快用他砍它!”十二说。
我拔开这把外形与木尺无异的短剑,仿佛看到了血光与希望,然后用力砍向“黑肉团”。不想他竟然放开了十二,仿佛见了鬼一样,长啸一声,四脚并用,跑了。
我收了力,踉跄了两下,摔倒在地。此时再宝贵的剑,我也无心爱护了,手一松,它就滚落在旁。十二比我伤得更重,跪在地上,连着咳嗽了好几声,狼狈至极。我想任谁路过,看到我俩这样,应该都不会想到,一个是堂堂辩家村村长,一个是北疆羌氏后人吧。
“祸不单行……咳咳……福祸相依……”十二道。
“什么?你说什么?”我无力地问道。
他走过来,拎起了我,是的,这事我记得很清楚,他确实用的“拎”。我以为他和我一样筋疲力尽了,没想到他还保存了这么多力气。他又捡起短剑,恢复了之前的口气,冷淡道:“得跑。”
“啊?还跑?‘黑肉团’不是被你的剑气吓跑了吗?”我问道。
他愣了一下,摇摇头,说:“它是被后面的东西吓跑了。”
后面的东西?我侧头去看,什么也没有。但我静下心来,闭上眼认真去听,确实有听到一些声响,像是翅膀振动的声音。
这声音太过熟悉,以至于我一听清,身体就不住地颤抖。
三百年前,儒国内战,一种名叫‘吸血鬼’病毒的生化武器被人恶意泄漏,当时这个武器还处于实验阶段,并没有研制出克制物,甚至不清楚会对自然界造成什么影响。虽然当时各方立即决定停战,携手合作,力挽狂澜,但还是不免对自然界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其中,就有几只蚊子无意吸食了携带病毒的人的血,经过百年的自然结合,进化成“犭文(wen,四声)”,它们喜热,群居在低纬度热带雨林地区,昼伏夜出,所到之处,无一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