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扣住手腕。
沈渡缘没什么表情:“你的病还没好。”
洛起司一愣,摸了下额头。
确实有些低烧。
他身体底子不好,在孤岛上屡次受惊、淋雨,这几天因为艾斯汀的亲近,他亢奋得睡不着,高烧就转为低烧,缠缠绵绵地在身上。
只是,这件事他自己都没发现,沈渡缘可真细心。
但下一秒,他脸上的感激就烟消云散——沈渡缘手中,正捏着一枚水银温度计。
洛起司莫名有些局促紧张,避开他的眼睛:“我没事,您不用担心。”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要逃离的时候就会使用尊称,还以为装得很好,努力挤出一个讨好的笑。
温度计上方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沈渡缘垂着眼皮,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冷空气从没关紧的窗缝钻进来,洛起司瑟缩一下,小声地说:“我、我要走了”
沈渡缘终于不再沉默,低笑道:“起司有事情不想告诉我吗?”
“我、我”
“没事,我理解的。”沈渡缘依然是那样温和有礼,没有追问,只是向他伸出手。
洛起司:“?”
见他迷惑不解,沈渡缘提醒:“那天在这里,你准备给我的奶糖呢?”
“啊,那个”洛起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在天坑里送给艾大人了。”
话音刚落,沈渡缘脸上彻底没了表情。
洛起司觉得更冷了。
他不由解释:“我们在天坑底下待了一夜,当然得吃点东西而且、而且你不是不要的吗?”
说着,洛起司也有点恼。
那天他想贿赂沈渡缘,可对方却像看着蝼蚁一样,那样居高临下,拒人于千里之外。
现在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到底怪谁呀?
沈渡缘依旧面无表情,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身上楼。
洛起司不知所措地站了一会儿,又听见艾斯汀准备离开,便不顾上他了,连忙往下跑。
这天起,洛起司霉运连连。
一开始只是弄脏了艾斯汀的衣服、送去了坏掉的果子,后来在维修监控的时候,直接当着艾斯汀的面,砸碎了镜头。
洛起司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想尽办法弥补,自告奋勇地要帮艾斯汀洗衣服。
可等衣服送回去,艾斯汀却发现,放在口袋里的古堡钥匙不见了。
艾斯汀其人本就疑心多,洛起司又捅出这么多瓜田李下的篓子,哪怕有过生死经历,他也很快产生怀疑。
洛起司百口莫辩,艾斯汀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所有的接近。
他所有的努力就这样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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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洛起司连艾斯汀的面都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