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想着仇大标请自己做便宜媒人,谁知道仇大标说的事,跟此事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
“方乡长,我想请你推荐李荷花当南磨盘村支书,请你无论如何都要答应我。”仇大标这句话,真的把方舒吓了一跳。
这话从何说起,仇大标自己就是村支书啊。
“仇书记,我没听懂你的意思,推荐李荷花当支书,那你呢?”
“我,当然也就不做了。方乡长,说句实话吧,南磨盘村要想发展,只有李荷花当支书才行。她没当妇女主任那会,村里所有干部从来就没想过什么发展,都是在混日子。后来,她进了班子后,就成了我们的诸葛亮,所有主意都是她出的。我只是表面上的支书,实际上就是她在当。”
仇大标这样解释道。
“你说的这话,我信。但当一个村的领头人,不是有思路就行的,还要在村民当中有比较高的威信,大伙都能听她的,这样才能带领大家致富奔小康,仇书记,你说我说的对吗?”
“我知道方乡长的意思,其实荷花在村里的威信比我高,除了黄家那些人之外,别的人都对她很尊重,愿意听她的话。现在,黄家那些人,很快就被你制服了,这个问题也就不存在了,所以,她完全可以胜任南磨盘村的支书。”
“那你说说,让我推荐李荷花当书记,你以后干什么?直接不干走人还是去乡里哪个办公室去混?”
村里书记很少有直接回归村民的,大多是快到龄或者在村里不好干了,就到乡里哪个办站所室安排个位置。
“我,我,我很快就不在南磨盘了。”仇大标说这话时,脸色有点不自然,甚至说话都有点结巴。这让方舒很不解,村干部没有编制,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干部,当一辈子村支书,说到底还是农民。
村干部不当跑去外面打工的,并不是少见,仇大标哪怕就是出去打工,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会是那样的神态呢。
“不管南磨盘的老百姓了,自己出去致富了?”方舒揶揄的口气,问了一句。
“反正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给你保证,发誓,一定对得起你方乡长,这一点我向你保证!”
这话,方舒又听不懂了。
他仇大标当村支书,不当村支书,都跟对不对得起,不知怎么就扯上了,这一点都不搭界的啊。
方舒想起了李荷花跟自己说的话,也是这样,云里雾里瞎联系,根本没法扯到一起的东西,人家就能扯到一块儿。
他也是服了。
只是,他隐隐的觉得,这两人说的话,都有点古怪。
女的跑来请求自己,不要乘坐仇大标的摩托车,不要跟他一起乘船。
男的跑来请求自己,推荐女的当村支书,还说保证对得起自己。
这些都是从何说起!
“仇书记,你知道,我刚来白沟这么点时间,上面有书记乡长,就是我想答应你,也要有那实力啊。这村支书的安排,根本就轮不到我来决定,是不是?我认为,你就是不想干了想外出发财,也得从长计议。我呢,用你的话来说,一定对得起你。可即使是党委会票决,我也只有一票,对吧?我相信你的眼光,而且我也觉得李荷花同志能挑起这副担子,但这事真的得从长计议。”
方舒只好从仇大标和自己两方面进行分析,说明此事不是自己能答应的,得从长计议。
可仇大标听了这话,眼睛亮了,“好,我要的就是方乡长一句话,我放心了。”
又是一句方舒听不懂的话,自己说什么了,他就放心了。
“仇书记,我的话你可能理解错了,我说的是,这件事你我都做不了主,需要时间来谋划和推进。”
仇大标笑着摇摇头说,“我没理解错,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需要时间来推进。这事,就拜托你了。我是没时间做这些了。”
没时间做这些?什么意思,这么急着要走吗?
“仇书记,我觉得这事呢,你应该去找找李书记,找找劳乡长,跟他们分别谈谈,取得他们的支持,我呢,不用多说,一定支持你。因为你不是为个人着想,而是为着南磨盘三千多村民在谋划。”
方舒这次说得更明白了。
“我会去找他们的,以后的事情就拜托方乡长了,我真的没时间跟你一起做。”
仇大标再次说自己没时间,于是方舒开玩笑道:“你怎么就没时间了?外面的门路早就找好了吧。仇书记,够兄弟的话,有发财门路,可不能把我给忘记了,毕竟我们也在一起并肩战斗过的。有财一起发,别想着吃独食!”
“不不不,千万不能,千万不能……”
啊,还有这样说话的,自己又不是真的要跟他一起去,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难道仇大标听不出来是玩笑话,那么一本正经,还那么严肃。
这人,方舒实在是看不懂了。
仇大标站起身,双手抱拳连连作揖,“方乡长,这事就拜托你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方舒都不想再说什么了,鹅跟鸭讲,怎么也弄不到一个频道上。
仇大标走后,方舒越想越想不明白,李荷花和仇大标,究竟在搞什么鬼,说话都是神经兮兮飘飘渺渺的。
方舒英雄救美,被摩托车撞伤的消息,很快就在传开了。
传播消息的,正是昨天英雄救美的红马甲男,当时仇大标他们乘面包车赶赴战场时,他也挤了上去,回来后,就把亲眼所见和耳闻部分结合起来,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讲给志愿者们听。
大家都很感兴趣,两天两次英雄救美,这瓜够吃一段时间了。
而滕思可和王瑛云听后划的重点,跟别人完全不同,她们的重点在那个被救女人的样貌上。
经过袁波,就是那个马甲男三次以上对李荷花外貌的描述后,她们断定,就是昨晚来指挥部跟方舒幽会的那根老草。
现在他们终于最后确定,跟方舒姐弟恋的老阿姨,不是省城人,而是白沟当地人。
可是,滕思可对于那晚在公园买冰糖葫芦的遇见,觉得有点解释不通。
那个时候,方舒还没调到白沟,还在同光市市府办呢,她们究竟是怎么勾搭上的,这里面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传奇?
她对方舒的兴趣,越发浓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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