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走了。”一帮人呼呼啦啦笑着跑开了。
宋景辰回过头儿道:“二哥,你快进去上课吧,我带他去我们班。”
宋景睿点了点头。
被欺负的小孩泪汪汪,一脸感激之色地瞅着宋景辰,喏喏道:“谢谢你,辰哥儿。”
宋景辰点点头,“别客气,都是同窗,他们说的话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人被分三六九等,志向却不分高低贵贱,你爹娘同你一样无法决定他们自己的出身,他们已经给了你所能给的全部,莫要觉得爹娘给自己丢脸才是。”
“我明白,我都听你的。”
“听我的,那就快走吧,迟到要挨先生戒尺了。”
“我替你挨,打多少下都行。”
宋景辰就乐:“那行,等我用着的时候找你。”
“一言为定。”
好吧,这实诚孩子。
书院里数理班的小孩大多出身不高,挨欺负就没断过,不是特别过分的,宋景辰也不想管,根本就管不过来。
可总得想个办法才是,这数理班总被他们科举班欺负也是不爽。
中午用过饭,趁着休息的时间,宋景辰跑去找陈宴安。
陈宴安的老仆一见是他,脸上乐开了花,笑道:“辰哥儿,你那灭灯神器真不错。”
宋景辰跨步进屋,“您老用着好用就行,我师傅呢。”
“辰哥儿,进来吧。”陈宴安听到外面动静,在里屋招呼宋景辰。
宋景辰一掀门帘儿进屋来,陈宴安停了手中毛笔,抬眼笑道:“你小子大中午不好好午睡,跑来找师傅有何事。”
宋景辰拽过旁边小凳坐到陈宴安对面,“师傅,有点儿不爽。”
陈宴安自然而然意会了这个“爽”的含义,笑道:“哪个欺负你了,跟师傅说说。”
宋景辰调皮地眨了眨眼,道:“谁敢欺负我呀,师傅对我的偏爱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他是不想在我们书院混了么?”
陈宴安被他逗乐,他偏爱宋景辰那是理直气壮的,他道:“那是何事让我辰哥儿如此不爽。”
宋景辰小嘴巴一瘪,痛心疾首道:“师傅,是我这该死的正义感。”
“你这……该死的正义感?”
宋景辰点点头:“是的师傅,徒儿看到不平事就像大猫瞅见了老鼠,总是忍不住想要教训对方一顿。”
徒儿这形容当真绝了,陈宴安哈哈大笑。
这会儿,陈伯端着煮好的绿豆百合汤进屋来,脸上挂着慈爱的笑意,道:“天气干燥,老爷和辰哥儿喝点清火汤。”
一整个春天都没怎么下雨,今年较往年要干燥上许多,陈宴安想起今春的旱情,心下一叹,招呼宋景辰喝汤。
宋景辰谢过,端起小盏喝了一小口,继续道:“师傅,看不见的我自是不想管,也懒得管,可发生在我眼皮子底下的,若是不管,就感觉我在助纣为虐,很不爽。”
宋景辰把今天早上书院门口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这种事情是难免的,陈宴安除了从道德上约束学生,他也实在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等级就放在那里,科举班的学生看不上数理班的学生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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