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宇挡在江晚意面前,“别动。”
他看向傅卫民,“爸,大哥都没说要追究,你何必?”
见他护着江晚意,傅卫民脸色更难看,“这就要问你了。”
他眼神示意,警察立即将江晚意扣走。
傅明宇怎么拦都拦不住。
“爸,你非要做这么绝吗!”傅明宇恼了,吼着问了句。
傅卫民神色沉厉,“江晚意有今天,那都是你的功劳。”
江晚意回头,清冷的眼底浮起抹慌色,恐惧令她脑子一片空白,来不及细想。
最终束手无策被警察带走。
“爸!”
傅明宇握拳,眼眶红薄怒,“她一个女人,你怎么能让警察把她带走,你就算对我再不满,也不该对一个女人出手。”
傅卫明与他对视,手指着病床上的傅以铭,“把人伤成这样,不该被带走?”
傅明宇一时语塞,语气弱了几分,“就算要追究那也不该是你,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如何没关系?以铭是我侄子,是傅家人,当然与我有关。”傅卫民霸气道。
傅明宇气得咬牙,“你分明是公报私仇,说白了,你就是故意警告晚意,警告我。”
傅卫民低着眼皮,高高在上的姿态,“你清楚就最好不过,我跟你说过什么,你最好记住。”
听着醇厚无波的声音,却威严不已。
撂下这番话,傅卫民转身就走,背影尽是浸染官场多年的稳健从容。
傅明宇眉头紧紧拧着,周身尽是不忿。
“看见没?傅家不会接纳江晚意这样的女人,即便我不追究她,二叔也不会手软。”傅以铭开口淡嘲,打破沉寂。
傅明宇看过去,“你跟晚意有仇?非要对她这么大敌意?”
傅以铭眼底隐匿着爱而不得的恨意,反手指着脑袋上包扎的位置冷笑,“这不算?”
傅明宇怼,“那是你自找的,对一个女人,能说出这么狠的话,大哥,到底是我之前看错你了,还是,你本就是这么一个不懂尊重,嚣张跋扈的人。”
傅以铭脸色刷得阴沉,“傅明宇,你我兄弟一场,为了一个女人,你这么跟我说话?”
他满脸愤怒,眼睛怒红一片。
傅明宇脸色没比他好哪去,转身离去。
……
江晚意被审问了一番,面对警察,她莫名感到害怕,全程用指甲掐着虎穴,才勉强镇定住如实回答。
然而,警察明显不吃这一套,对她步步紧逼。
江晚意说什么,都要被对方质疑,逼问,精神上受到一定的压力,她感觉头昏目眩,六神无主。
过去二十四年,她过得无忧无虑,算是锦衣玉食,从来没经历过这场面。
就连父亲入狱,江家破产,面对逼债的再疯狂,她也能扛下来。
这一次,她却感到无形的压迫感。
这股压迫力像是从四面八方袭来,将她咽喉用力扼住,随时能要了她的命。
就这样,江晚意被审了一个小时,精神几乎崩溃。
“是他开口侮辱我,我才动手的……”江晚意双手放在脑袋上,眩晕感将她吞噬。
她万分无助,第一时间想到了傅淮之。
好像眼下除了他,没人能救自己了。
可是最近傅淮之没找过她,兴许是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了。
他还会理她吗?
就在江晚意不知所措,感到深深无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