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席。当初是你说我们是最合适。现在你不喜欢了,就变成了不适配?凭什么?”
“最初我以为我们是互补的。你需要我,我需要你。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是我高估了我自己,也低估了你。我们离开彼此都能活的好好的。我们依旧能快的回到原本的轨迹,不带一丝犹豫。就好像这年不过弹指一挥间。”
秦聘掀开被子,站起身,走到宣席面前,“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宣席看了她许久,错开视线,“回床上去吧,你还在生病。”
秦聘躲开宣席伸过来的手,“我知道你在脾气。这五年来一直是你追着我跑。甚至我还把你气到住院。我知道是我太任性了。可是你不能把我们这五年说的一文不值。”
秦聘强忍着泪水,“你可以说我,骂我,打我。但是不要用我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这对你自己不公平。”
“你想太多了,我并没有。只是这五年确实没什么价值。一直都是我搞错了。”宣席的声音冰冷。
但是秦聘清楚,这是他情绪激动时用来掩盖自己情绪的手段。
秦聘掰过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我说了,你可以骂我,把你心里对我的不满说出来,喊出来。你这样闷着,对我们谁来说都不好。”
宣席拿开秦聘热的烫的手,“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些还重要吗?”
“重要!为什么不重要?这五年是你最好的青春,就这么不明不白没有结果的结束,你真的甘心吗?今年你了,不是岁。”
看着宣席依旧平静的脸,秦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的心关上了,所有的难过、崩溃全部关在了里面,任凭秦聘怎么敲喊都不肯出来。
秦聘抓住宣席的衣领,把头抵在他的胸口,“我知道错了宣席,你别这样好吗。”
宣席感受到胸口的温热,“从前不管我如何被你伤害都不见你动摇。现在是为什么?”
抓住宣席衣领的手用力到颤抖,“你为什么就这么放过我了。”
“你希望我对你做什么?”
“你就这么无所谓吗?”
“我已经不想和你有过多的纠缠了。”
“所以,你是真的打算放下我了。”
“你是在问我,还是在告诉自己?”
“你进来照顾我,是确定我不会纠缠你?”秦聘握住宣席衣领的手松开,滑落下去。
“是。”
“如果我不放手呢。”
“你不会的。”宣席的声音是秦聘从未听过的笃定。
秦聘轻笑一声,“宣席,过去,是我对不起你,现在你想过新的生活,我不会不如你愿。推开我吧。”
宣席扶住秦聘的肩膀后退一步,松开了手,“你还在烧,多休息。”
说完宣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傍晚,齐禾开着车两人回家。下了车脱下外套去了秦聘的房间看她,就看到秦聘躺在床上刷手机,“怎么样,好点没?”
秦聘笑着说,“当然啦,我好了,都和你们说了没事,怎么这么晚了还回来?”
秦文品不放心的用眼睛试了试,确定她真的不热了,“还好不热了。早点休息,别玩手机了。”
“知道啦,你们快去睡吧。我一会就睡了。”
看着秦聘活蹦乱跳的样子两人也放心了。
关上房门去睡觉了,没有看到藏在秦聘被子里的冰袋。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要出去吃饭,但是都被秦聘以不舒服的理由拒绝了。
假期过去了,公司也都开始恢复了运转。
秦聘在第三天的时候就借口说公司有事跑了。
没有跑出去玩,而是跑到了医院,挂了急诊。
几天的高烧都是被秦聘用冰袋骗过去的,如果再不退烧真的会被烧死的。
打车到了医院,秦聘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医院的椅子上。
等秦聘睁开眼睛的时候,床边坐着宣席。
“你怎么来了。”秦聘的嗓子沙哑到快要说不出话来。
宣席没有回答她,“你的医生没有来看过你吗?为什么更严重了?”
“就许你自虐,不许我?”
“你幼不幼稚,这你也要比吗?”
秦聘抬眼看了眼药袋,“不想被他们唠叨,就没告诉他们。拖的有点严重了。”
“感冒这种东西是可以瞒住的?你干了什么?医生说你的嗓子再晚来几天就彻底不用要了。你为了不让声音太明显,还用了白酒开嗓子?”宣席的声音带了些不可置信。
“不然还有什么办法让嗓子听起来正常点?”
“秦聘,你是不是有病!”宣席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
“嘘,小点声,这里是医院。”秦聘不在意的说道。
“我真是第一次遇到你这种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