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礼,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那么无赖?”沈青骄又气,但又拿他没有办法。
因为他很清楚,他这个人,说得出就做得到。
若是被殷家人知晓,她和他在房中偷偷……苟且。
先别说,会伤到殷华。
殷珩能马上就将她赶出殷家。
她还不能离开殷家。
虽然现在未必还能在这得到关于宋家当年那件事的信息,但她须得查查殷珩。
经过最近的种种,她总觉得殷珩不简单。
而且,她也觉得,他身上那些让她疑惑的秘密,很有可能和她宋家有关。
“我幼稚?我无赖?我媳妇都要被拐走了,难道我还不能做点什么?”
“我都说了,我不是你妻子,和你成婚,不过是我接近你的手段,你明知,为何还要纠缠不放?”
“于你而言是手段,于我而言,那是我第一次成婚。”
沈青骄气结,现跟他讲再多也是鸡同鸭讲,根本就无用,“我同你讲不通,你赶紧走。”
言罢,沈青骄滚出他的怀里,转身背对着他。
却不想,谢宴礼更加无赖,再度贴了上来。
“我不管,我所有第一次都给了你,你要是不负责,我就死赖在这,反正我也不怕别人知晓我在你的床上。”
什么叫所有第一次都给了她?
沈青骄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要是知晓惹上他,会如此难甩掉,她当初死都不接这个任务。
再说,就他第一次?她不也第一次。
半斤八两,他怎么就能如此死皮赖脸?
沈青骄知晓,这个狗男人吃软不吃硬,为了能顺利留在殷家,只好放软声线,轻哄道:“那你说,你到底想怎样?”
“跟我回家。”
“这个我不能答应,除了这个,你可以提别的要求。”
“不准嫁给殷华。”
“这个也不行!”
“我就这两个要求,你都不答应,那我就不走了。”
沈青骄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算我求你了,行不?”
“不行,我这人有底线,什么都可以让,媳妇不能。”
什么都能让?呵!真能吹。
最终沈青骄无可奈何,只好坦白,“我在殷家还有事,嫁给殷华不过是留在殷家的筹码,我不会和他做真夫妻。”
谢宴礼眉眼轻轻一挑,唇边终于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就他那身板子,想和你做真夫妻,恐怕也不行。”
“你既已知,那能不能走了,等我这里的事结束后,我们再聊我们之间的事,可好?”
她现在要不是脚软,都想起身跪他了。
“不行。”
“那你到底想怎样?”沈青骄彻底气急败坏,声线差点都压不住了。
“我可以同意你和他假成亲,但洞房得是我,每晚陪睡的人,也得是我。”
“你……”沈青骄回头瞪着他。
这么不要脸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你是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不是地痞流氓,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
她和殷华成亲,洞房和他,他是想逼疯她吗?
“你不同意也行,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好,我同意,你赶紧走,立马走。”
“那你先亲我一下,亲了我就走。”
沈青骄生无可恋地闭上眼睛,她到底是惹上了一个什么祖宗?为何她以前从不知,他可以这么不要脸?
清冷?禁欲?这是世人对他最大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