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华看着她不停地搓着冻得通红的手,忙从小榻旁边拿出一个手炉递给她。
“赶快捂捂手。”
沈青骄却不接,“我不用,你用。”
她的手看着娇嫩矜贵,其实一点都不娇贵。
不过是之前为了接近谢宴礼,特地用了一段时间,好好娇养了它。
实际上,像她们这种人,一点都不怕冻。
她的手亦是,看着冻得通红,但她早已习惯。
殷华却不同,从小便娇生惯养,且身子骨又不好,这手炉也是特地为他备的,她可不能抢,免得他冻坏了。
不想殷华却将手炉直接塞到她手中,“你拿着。”
“我不用,我习惯了,不冷。”
但当她准备将手炉塞回给他时,却见他垮着脸,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顿时收回了手。
“好吧,我拿着便是。”
殷华这才露出一抹浅笑。
沈青骄这才想起,刚才在百花楼时,他好像还有话跟自己说。
“刚才在百花楼,你是不是还有话想同我讲?”
殷华忙点头,经过刚才一段小插曲,他差点就忘了自己要说的话,现在沈青骄提醒,他便又想了起来。
“我刚才想告诉你,其实我大哥和你大姐姐已经议亲了,若是你们家没有出事,他们已经成亲了。”
沈青骄没有以前的记忆,其实对于殷华所说的,并没有太大的感触,但她却好奇。
她好奇他口中她的大姐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更好奇,他大哥又是什么样的人?
还有,她的梦里,和她以前脑子里总是闪过一个名字,就是祈哥哥。
这个祈哥哥,会不会就是殷华的大哥?
“你大哥叫什么名字?可否告诉我?”
“当然可以,我大哥叫殷珩,字美玉。”
“殷珩?”沈青骄轻喃,竟没有祈字,“那你二哥呢?”
“我二哥殷翔,字长风。”
竟都没有祈字。
“那你还有其他哥哥吗?”
殷华摇头,“没有了,不过有一个姐姐,叫殷素素。”
沈青骄点头应了下,很快便又陷入了沉思。
殷家没有一个人是有‘祈’字,那这个祈哥哥,又是谁?
——
百花楼对面的‘常来酒馆’里,谢宴礼正坐在二楼靠窗的一个位置,他一只手撑着额角,目光有些空洞地看着楼下街道上。
大雪纷纷扬扬,街上的行人少得可怜,只是偶尔有几辆华贵的马车经过。
而他面前的桌面上,已然摆了几个空酒壶,他手边的酒杯上,倒是还是满满一杯酒水。
一旁的疾风看着他,想出言相劝,但话到了嘴边,确实不知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