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对她确实做了过分的行为,虽然他觉得,他并未有错,可心里就是不得劲儿。
特别是看她坐得离自己远远的,胸口处更是烦闷得很,仿佛有一口浊气堵在心口,没法纾解。
马车摇摇晃晃,车马粼粼,他也想过,要不直接命令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可张了张嘴,话终是没能说出口。
而沈青骄一路上心思都不在他身上,她想的更多的是何冰云,她现在是不是已经去到了白水庙了?觅嫣帮忙安排的人,是否已经全都送到了那里?
当然她更好奇,何冰云到了那里,看到里面等着她的人是她当初找的那些壮汉,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有那么一点愧疚和懊悔?
她会不会痛恨自己,当初不该那般对待孟春娇?
很快,马车便出了城,开始沿着山路开始走。
沈青骄计算着时间,提前趴到窗边,借故看风景。
在途经白水庙的时候,她特地凝神侧耳倾听,即便是很快便经过了,但她还是听到了里面依稀传来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当然还夹杂着何冰云求饶的声音。
她忽地闭上眼睛,眼前一幕幕都是孟春娇躺在白水庙里的情形。
她们不过萍水相逢,但却仿若命运指引一般。
她是最后一个见她的人,也是替她收拾,给了她最后体面的人。
现在更是替她讨回公道的那个人。
可,那个命苦的姑娘,再也不会回来了。
老天不曾厚待过她,母亲去世得早,很小就被迫成长,不曾得到过父亲的爱,却在以为终于能见父亲的时候,又遭遇那种事,死于非命。
连死,都那般不堪,这一刻,她忽然很想哭,仿若她真的是孟春娇。
但她终是控制了,闭着眼,让山风将眼梢的热意吹散,心里也在默默祈祷:“愿你下辈子投胎投个好人家,做个幸福的小姑娘。”
谢宴礼一直都注意着沈青骄的一举一动,她趴在车窗上,他看不到她的脸颊,但却能从她周身感受到她低落的情绪。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终是没忍住,微微起身,抬手直接掐住她腰身,直接就将人抱了过来,放在他腿上。
沈青骄本还沉浸在对孟春娇的悲伤中,腰身被他掐住,到突然悬空不过是一瞬息的事,她是本能地惊呼了一声,直到自己被侧放坐在他腿上,才反应过来。
他搂着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这样的姿势暧昧极了,在她看来,这应是你侬我侬的情人之间才会这般,而他们,虽行了成婚礼,也行了周公礼,但他们的关系,不过是算计,她觉得别扭。
低沉又带着几分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在生本督的气?”
沈青骄瑟缩了下脖子,轻声应了一句,“没有。”
“没有?那你为何不开心?还故意坐得离本督远远的,不是生气,是什么?”
沈青骄确实没有,但她又不能和他说,她是在为孟春娇难过,毕竟现在在他这里,她才是孟春娇。
“我真的没有生气,不过是想起娘亲,有些难受。”
果然,谢宴礼马上便信了。
“等本督有时间,陪你回去一趟,把你娘亲的墓迁到这边,你想她了,也能去拜祭拜祭。”
沈青骄没想到谢宴礼会突然想到迁坟,她又不是真的孟春娇,怎么能去随便动人家的坟?
她连忙解释,“别,娘亲不喜欢盛京这里的繁华,她在那处安安静静的,不会被人打扰。”
说罢又怕谢宴礼再提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提议来,只好抬手搂住他的脖子。
而后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还装作不小心用唇蹭了蹭他的脖子。
果然,谢宴礼呼吸一窒,垂眸看向她的眼神都变得幽深。
今天书房的变故,虽然她找了理由打消他的疑虑,但她很清楚,谢宴礼这个,疑心重,表面上看似相信了她,实际上是不是真的相信她,还未可知。
她还需在他身上多下些功夫,让他对她彻底放下戒心。
而她能用的资本,便只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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