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城外,数万将士伫立在寒风中,火把被吹的忽明忽暗,战马也冷的不停跺脚低吼。
原地站着,比跑起来更觉得冷一些,时间久了,盔甲会更加沉重,兵器还容易与手掌冻在一起。
所有人都在等一声命令,焦急却无人敢催促。
而此时的韩星河,早已被人群包围,胯下战马,脖子上还挂着一个人,死活不撒手。
毛阶此时的确真心实意的不想让出战,若要开战,就先让他死在马蹄下。
这帮文人,打仗出不上大力,关键时刻,又能逼的人无可奈何。
韩星河心情烦躁,左右为难,只好不停的解释:“子义随我出生入死,情深义重,不杀进般阳,岂不负他!”
“杀我大将,今夜我必报此仇!你们快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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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说无效,毛阶突然想到了说词:“子义之死,不清不楚,不能作为开战理由,若是被反咬一口,主公之举反而成恩将仇报!”
听完,一旁的刘誉愣了刹那,急忙补充:“星河,慎重考虑!”
如此一来,韩星河也犹豫了,心里更加窝火。
韩星河是反贼,可以开战任意阵营,而且本身就是死敌。
可偏偏现在不能再单独行事,还得以云中子为主。
可云中子又与袁术无冤无仇,即便之前有点纠纷,也不算大问题。
开战没有理由,只能对外宣称,是为太史慈复仇,以此来抵消负面影响。
但被毛阶提了一嘴,又行不通了。
因为袁术那边完全有理由反击,甚至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太史慈死在南阳境内,我们好心帮忙收尸,还送回了青州。
云中子不分青红皂白,突然发难,恩将仇报,纯纯的卑鄙小人。
言论站不住脚,就要被天下人唾弃,影响阵营名望。
不管怎么想,都不合适,都没办法开战。
韩星河心中开始犹豫,也不忍心让士兵们大半夜一直在外面受冻。
加上一帮人劝说,只好强压怒火,不情愿的从马背上跳下来。
毛阶又出言劝道:“主公有复活术,子义尸首还在,一切还有机会,不可意气用事啊!”
“孝先言之有理,主公先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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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星河被硬拉着回了城,刚刚集结的部队也随之解散。
人是回来了,可心中的怒火难以熄灭,始终在翻腾。
太史慈的实力,比肩颜良,一直都在充当侍卫,甚至都没来得及让他练兵。
死的离奇,难以置信。
因为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一流名将会死在他人手里。
憋屈的心情难以释怀,烦躁的情绪让人做什么都不得劲。
不知到什么原因,韩星河突然想到了苏青禾,很迫切很需要。
随后,下线直奔五楼,不管不顾的钻进被窝里,将脑袋深埋进她胸口。
也正是这一刻,心里踏实了,世界安静了,脑海中杂乱的思绪随之纷飞。
苏青禾被惊醒,呢喃道:“你干嘛,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