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寂寥无声,气氛有些压抑。
而这时,门外又进来几人,个个身份不低。
波才,管承,卜已,都是太平道的顶流支柱,手握大权,名声在外。
他们几个一直在门外偷听,主要是不太放心。
麒麟圣子是刘昊假扮的,论口才肯定差些。
与青州的一帮名士辩论,肯定占不了便宜。
没想到刘昊发挥的还不错,不仅扳平局势,还稳占上风。
孔融这帮人,哑巴亏是吃定了。
告状没告成,还拿不出证据,走访巡视也不敢,先前商议的那么带劲,纯是浪费口水。
此时,双方的状态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太平道的人得意洋洋,笑容满面。
孔融为首的这帮官员,全都阴沉着脸,眼神中满是恨意。
本以为事情要落下帷幕,王子法却突然走出:“大人不可偏听一面之词!”
“太平道信徒众多,即便去走访百姓,也难问到实情!”
“如有人故意引导舆论,我等是百口难辩!”
凶辩小才,并非浪费虚名,没理也要强辩三分。
对人物有了解,所以也懒得和他计较。
云中子淡定喝茶,随口回道:“本官上任之前,便派人打探情报,韩圣子的名声可没你们说的那般不堪!”
话音刚落,便有人冷哼一声,刘孔慈随即站出,口气强硬。
“头悬刀剑,怎有实言?”
此言一出,让所有人都愣了刹那,因为他说的是个反话。
生死威胁,应该是知道啥说啥的时候,哪个敢说谎啊。
而他这样说,却是故意为之,让人觉得问来的消息都是假的。
在青州这片土地上,说太平道坏话,纯粹是活腻歪了。
打探情报纯属搞笑,谁能保证消息的真实性。
被他俩强辩几句,事情越描越黑,还找了个不去走访的理由。
太平道这边的几个渠帅,愣是想不到怎么怼回去。
众人迟疑之时,刘孔慈再次发言:“曾经的青州大族,人丁兴旺,家业殷实,如今却一无所有,哪个敢说与太平道无关?”
“作为受害者,我等最有发言权!”
“云大人若是处事不公,怎能服众?这青州日后还有何希望?”
明明是个大实话,却不能承认,反正谁也听着不舒服。
刘昊气不过,指着他就开骂:“有你妈的关系?我太平道信徒遵纪守法,没偷没抢,更不扰民滋事,你特么还要怎么样?”
“青州各地的治安不够好吗?那个犯事的没有依法处置?让你当县令,谁干扰过你办事?”
“你能耐就拿出来证据,不要在这血口喷人!”
王子法轻蔑的笑了一声,正面回应:“可笑至极,你和我谈证据?”
“你管承起事之初,打家劫舍,抢粮夺财,如蝗虫过境,死在你们手上的人还少吗?”
“我王家上千口人,如今不足一百,全都是死在了你们太平道的刀剑之下!”
有他带头,其他人也开始描述自家情况。
曾经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落魄。
更离谱的是,有人开始计算六年前青州的总人口。
如今没有了几百万人,都想算在太平道头上。
身为青州大方渠帅,管承当然不背这锅,马上为自己开脱。
当初的青州黄巾军,人数很多,大几十万人,很多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