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被人喊醒,却不敢有任何怨言,因为来人是贾诩。
“老师。。。你咋这么早。。。”韩星河尴尬的摸了摸头。
贾诩寒着脸道:“洛阳局势动荡,你搞这么大动静,为何不告知于我!”
何进与张让越斗越烈,都在想办法搞死对方。
偏偏这个时候,自己的学生,大老远跑来,公开挺张让。
士大夫与宦官水火不容,云中子本应该是当下热度最高的人,却做出这种举动,贾诩现在都不好意思出门。
都是士人出身,再不济也不可能站队宦官。
因为这事,可能导致这些天在洛阳结交的关系全部断掉,他不生气才怪。
韩星河起身下床,缓缓说道:“因为。。。我要单独见陛下!”
这个理由,贾诩能猜到是因为什么,但不能平复内心。
“你战功卓着,陛下定会重赏你,为了避嫌,自然会将你调离并州!”
“你如此行事,即便受封,也会处处受排挤,难以成事!”
韩星河吐了吐舌头:“我看上的那女子,再过两月就要嫁人了,我除了找张让,别无他法!”
贾诩捂脸长叹,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血战边关,立此大功,却是为儿女情长,你。。。哎。。。”
说罢,贾诩拂了拂衣袖,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从个人角度想,自己学生得势,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然而,云中子却为了女人,放弃封赏,勾结宦官,搞得他里外不是人。
哎,难受!
送大礼给张让,是摆明了态度,拒绝了所有人的拉拢。
果真如此,张让现在混的悲催,洛阳的其他权贵,没有任何人伸过橄榄枝。
连何进都没派一个人来,老熟人曹操更是闭门不见。
云中子俨然成了瘟神,没人待见。
做这个决定,韩星河并不后悔。
蔡文姬今年十六岁,十月份就会与卫仲道成婚。
路过河东时,还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卫家为了这事大兴土木。
以卫家和蔡家的声望,来参加婚礼的人自然不会少。
所以,必须提前将此事喊停,理由嘛,根本不需要。
皇帝下令,啥事也摆的平。
七月十号,汉灵帝于未央宫宴请百官,云中子也在受邀之列。
可惜,官职太低,只能坐在末位。
几百张小桌摆下来,末尾的人只能在殿外进食,连汉灵帝本人都看不到。
有资格上殿吃饭喝酒,已经是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很多小官吏都以此为荣。
未央宫里啥情况,不得而知,只能听到宫女们在弹琴奏乐。
外面就自由多了,场面也有些旖旎。
宫女们穿着薄薄的裙纱,给周围人倒酒端菜。
有的人借着酒劲,伸手乱摸,胆子大的就是直接拉到怀里,大力揉捏,引来一片娇喘声。
很显然,这种大型宴会,时常会有,这些人早已熟门熟路。
能选进宫的,身材,脸蛋都是一顶一,有机会占便宜何乐不为。
韩星河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一直探头观望。
吃喝没兴趣,占便宜也没兴趣,就等着未央宫里跑出来个小黄门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