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歆一进帐篷,却发现是田晴儿。
“你为何会在这里。”
田晴儿看向宋歆,“陈康把我抓来做了营妓。”
宋歆闻言一怔,心道这个陈康还真不是个东西,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小妾。
“我来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的,陈焘是陈康的叔叔,他们叔侄俩要害你。你要多加小心了。”
“你不是最恨我吗?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那天给我的钱,让我不至于饿死。现在我们两清了。”
说完,田晴儿站了起来,“我不能在此久留,不然他们会知道的。”
宋歆点点头,目送她离开,只见她走到陈焘的营帐后面,钻进了一辆车子里,跟在被宋歆俘虏的裨将后面,缓缓驶出了营地。
“希望你好自为之吧。”想起和田晴儿种种过往,走到今天这一步,其实是她们一家嫌贫爱富,趋炎附势的结果。那些士族阶级,岂能真正看得起她们呢。
临近正午,一个传令小兵走进宋歆营帐,说军需官要见他。
宋歆带了张虎几人走到军需官处,那人一脸的不悦看着自己。还没等宋歆说话,军需官就大声问道:“宋歆,我听说你这次出去斩获了一车衣甲兵器还有铜钱,为何不上缴?”
这话倒是让宋歆忍不住笑了,“你不是说所有斩获都归我吗?”
“屁话!我岂能说这种话,按照军纪,凡是战场上的缴获,都必须上缴统一分配。难道你要违抗军纪吗!?”
宋歆道:“你之前不给我分铠甲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而且,铜钱我已经分给了手下弟兄,如果你想要,就去问他们吧。”
宋歆说着摊了摊手看着军需官,想把分给士兵的钱要回来,看他们砍不砍死你。
军需官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把脸一沉道:“我何时不给你铠甲了?”他说话间看着身后的张虎等人,“他们身上穿的难道不是铠甲?”
宋歆笑了笑道:“他们穿的,是我们缴获的,不是你给的。我出去之前你只给了我几把钝刀,几件生锈发霉的铠甲,让我们自己战场上缴获。现在我们从敌人身上扒下来衣甲,交给你我们还怎么打仗?”
军需官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哼!君候大人的手下还无法全部披甲,你手下这几个人的衣甲,也要让给君候大人。”
陈焘的部署都是陈氏领地征来的,披甲率自然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这就是一大笔开支,陈氏才不会为了这些炮灰花钱置办衣甲。
张虎闻言眼睛一瞪,“我们自己拼命得来的,凭什么给你?有本事让他自己上阵去抢啊!”
军需官冷笑一声,“匹夫,凭什么和君候大人的手下相提并论。少废话,这次的缴获都交出来,否则军法从事。你可别忘了,丞相出征前颁布的七禁令五十四斩!”
张虎还想要骂,宋歆却压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先不要心急,然后转头对军需官说道:“这是君候大人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军需官眼眸一眯,“问这么多作甚!交还是不交?”说话间,帐篷外走进来几个身材魁梧的执法士兵,手中拿着大棒砍刀,气势汹汹看着他们。
宋歆叹了口气,“张虎,把那一车缴获带来吧。”
“公子,我们岂能……”话说到一半,就被宋歆伸手打断,“莫要多话,犯了军纪,去吧。”
见到张虎等人气鼓鼓走出去,军需官露出一摸得意笑容,对执法士兵挥了挥手,令他们出去。
不一会,张虎他们拉着一车的敌军铠甲停在了门外。军需官看了一眼,甚感满意,“算你们识相!这次我就不追究你们私藏缴获之罪了,回去吧。”
宋歆回营的路上,张虎忍不住抱怨起来,“公子,这明显是针对我们的,你就任由他们欺辱吗?”
“呵呵,那些衣甲兵器,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宋歆投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张虎,接下来,你去帮我做一件事。”
“公子还请吩咐。”
“你把我们这次的战绩宣扬出去,不过,要把我们的名字换成陈康叔侄。”
张虎顿时愣住,“公子,他已经窃占了你的功劳,你为何还要帮他宣扬出去?”
宋歆看着张虎摇了摇头,“你先别问那么多,总之你要让全军将士都知道陈康叔侄突袭了敌军,活捉了裨将,更要让对面的敌军也知道这件事。”
张虎虽然不明白宋歆的用意,却还是命令手下出去到处传扬。不到三日,张辽全军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原本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却在传扬的过程中,被人不断添油加醋。甚至说陈康只率领了十多人就差点活捉了敌首陈兰。看书溂
这些消息,很快被敌军潜藏的探子传了回去。同时陈康叔侄在军中声名大噪,张辽很快知道了这件事,还亲自把他们二人叫去了大营嘉奖一番,陈焘从君候被提升为别部司马,陈康也升了官,做了个曲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