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歆,你敢骂我不如畜生!你找死”
看见面前的魏老太太歇斯底里吼叫,宋歆不怒反笑,“魏老夫人,难道我说错了?我屡次救你性命,难道是假的?”
“那又怎样,我的病还不是拜你所赐!你不应该救我吗?你若不救,便是蓄意谋害!”魏老太太又开始搬出老一套的话术。
陈康立即应和,“对!表哥还不是被你害死。导致叔祖母害了心病,这都是你的过错!”
宋歆冷笑一声道:“不可理喻,愚不可及。魏迁之死早有定论,你们不去找真凶,反而一味诬陷。所谓高门大户,也不过如此。”
魏老太太冷笑一声,“哼,就算我是诬陷你,你又能怎样呢?一介草民,难道还想翻了天不成。”
说完,她得意一笑,看向了田晴儿,“晴儿,他屡次欺辱你,今天叔祖母就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田晴儿满脸感动,“多谢叔祖母,要不是他,我父亲也不可能被贬官。而且他还逼迫我,让叔祖母登门给他请罪,才肯给叔祖母治病。晴儿一时没办法,只有虚与委蛇答应下来。还望叔祖母不要怪我。”
魏老太太轻轻拍着她的手,“叔祖母都明白,都明白。”接着他看向魏讽,同时收去脸上的疼惜之色,又换了衣服严肃面孔。
“先把这个小子关进后院牲畜棚里,明日我要去相府见曹操。非要让他治这小子的罪不可!”
宋歆听了哈哈大笑,“老东西,凭你手下这几条杂鱼,也想抓我吗?”
魏老夫人勃然色变,“给我捆了,加五十皮鞭,先给晴儿出口气!”
几个家丁上前抓住宋歆手臂,可无论他们怎么拉扯,宋歆的身影都岿然不动。又有几个家丁上前,这时候,宋歆身子轻轻一甩,呼啦啦几个人就向四方扑跌出去。一时间狼狈不堪,惨叫连连。
“你敢反抗!”
魏老太太瞪着宋歆,恶狠狠喝道。
“老夫人,你恐怕还不知道,你体内的邪气并未除尽吧。”这时候宋歆突然说道。
“什么!”魏讽、田晴儿、陈康和魏老太太闻言都大吃了一惊。
宋歆看着他们慌乱眼神,继续说道:“你体内的邪气,来自于一种积尸气,这东西可是凶猛得很,如果控制不住,还会再让你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妖魔。”
“宋歆,你这是虚张声势吓唬我吗?老身活了这一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
宋歆淡淡一笑,“既然老夫人不信,那么你且等到今夜子时,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真的到那个时候,你请神仙也救不了你。”
“老身若有三长两短,那我也要拉你陪葬!”魏老太太气的白发都竖了起来,颤抖指着宋歆道。
“拉我陪葬?啧啧。”宋歆冷笑着摇头,“那也要看子时以后,你这魏家能不能有活口留下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森冷之意,让魏家众人不由背脊发凉。魏老太太发疯的样子,他们可都是见过的。众人不免看向了魏老太太,眼中透出一丝惧意。
看见众人看着自己,魏老太太更是恼怒,把拐杖狠狠磕在地上,怒骂让人把宋歆捆起来。而这次宋歆却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带着去了
宋歆离开后不久,一个家丁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
魏讽此时正在烦闷,听见这家丁大呼小叫口出不吉之言。恼怒道:“乱叫什么!”
家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老爷,小人奉命去集市买粮,听见街市有传闻说我们这座宅子是凶宅,他们生怕沾了晦气,连米粮都不卖给我们了。”
魏讽眉头一皱,“凶宅!?”
“是啊。他们说魏府接连死人,是遇到了恶灵作祟,霉运缠身。我们几人走在路上,他们都远远避开。”
“这流言蜚语是谁传的!?”
“小人也不知啊。”
魏讽心中一阵烦闷,今日母亲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宋歆抓了,还让人砸了他的房舍,想起此事,魏讽总觉得心中惴惴不安,还有宋歆提到了今夜子时会有大事发生,他也有些担忧。
不过此时母亲在气头上,又有田晴儿夫妇在一旁煽风点火,他怕是也劝不动。
而且宋歆今日表现出的从容淡定,也让魏讽觉得他心中一定有着算计。就这样,一直到了深夜,打更的声音响过,魏讽方才惊觉,居然已经快要子时了。
他打开房门,外面漆黑和沉重扑面而来,还卷裹着一阵夏末的凉意。魏讽不由紧了紧身上衣服,找来一个家丁,吩咐道:“带我去见宋歆。”
家丁打着灯笼一路来到了关押宋歆的牲畜棚,走进去一看,有一个人影躺在牲畜粪便和烂泥里,似乎失去了知觉。
魏讽心头一动,看来家丁给宋歆吃了点苦头。
魏讽接过家丁手中的灯笼,小心绕过牲畜走了过去,到了那人身旁,举起灯笼一看,顿时傻了眼。
地上躺的哪里是宋歆,分明是陈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