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畅一伙人砸了宋家,将他们全家人塞进车子,扬长而去。这时候邻居们才敢开门出来查看,渐渐地围在宋歆家门口。
“这是怎么了呀,那伙人为何那么凶狠!?”一个老头问道。
一个胖老太太神秘兮兮地说道:“怕是宋歆在外面又得罪了什么人吧?”
“他又得罪人了?上一次三圣教的人来,可把我吓死了。就怕他们放火,把我家也殃及了。”
“这些人看起来像是士族的人,你看他们那些家丁门客的穿着。”
正说话时,人群后面走来几个人。他们看见宋歆家居然被砸了,脸上都露出吃惊的神色。
他们正是宋涯、张虎和周中三人,他们奉了魏通的命令,前来家中看望。魏通最近刚从北方公干结束回到许都,刚交了令就听说了宋歆杀魏迁的事,顿时大惊。听说宋歆已经被典校署羁押,他连衣服都没换就去了典校署,并让张虎和宋涯来宋歆家中探望。
他们冲进宋歆家中,见一片狼藉,宋家人也都不知去向。
看见官兵模样的人冲进宋家,围观看热闹的人纷纷散开,宋涯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一个老头的衣袖,“老伯,留步!”
宋涯从老者的口中得知,宋歆一家是被一伙冀州口音的人带走了,那人临走前还说要让宋家人去给魏迁守灵。
“魏讽这个混蛋!”宋涯骂了一句,心中担忧宋家人的安全。急忙去报告了魏通。
魏通听见魏讽居然劫持了宋歆家眷,顿时心头一紧,这件事若是让宋歆知道了,恐怕真能把魏讽家给掀个底朝天了。他急忙换了衣,赶去了魏讽在许都的住宅。
魏府上下,一片素白。魏通走到门口正要进去,
“呦,原来是颍川魏大人到了?”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魏迁回头一看,是刘糜郑越等人。自从张昭被杀以后,辟雍就暂时停止了运作,各位公子都回到了许都来。
刘糜一步上前,虽然恭敬,但却带着几分讥讽,“魏大人,是为你的义弟上门来致歉的吗?”
郑越也微微一笑,“魏迁若是泉下有知,颍川剑侠魏子明居然愿意给他吊唁,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张虎一听,顿时怒了,“你们两个住嘴,再敢对大人言语不敬,我必。。。”
“啧啧,”刘糜轻蔑咂咂嘴,“你算什么东西,你必如何?杀了我?”
郑越马上接过话,“对啊,和宋歆交好的都是些好勇斗狠的莽夫,动不动就要打人杀人的。。。”
魏通冷冷看着二人,说道:“郑越,刘糜是吗?”
“哦,魏大人居然知道我们二人姓名,实在是惶恐,惶恐。。。哈哈哈。大人,我们就先进去了。”两人同时笑了起来,接着一把推开魏通身边的宋涯和周中,大步走进了魏讽家中。跟随他们而来的那些纨绔也都趾高气扬地从他们身边走过,还故意把周中等人撞开。
魏通轻蔑一笑,“走,我们也进去。”
刚走到门口,两个门童拦住了他。
“大人若是来祭拜的,还请去那边。”门童以为魏通是过来吊唁的,指着一旁的小桌子,那里有个人专门登记来吊唁的人名字。魏通扫了一眼,上面都是些冀州、豫州沛县一带的士族。
魏通上前说明来意,那门童见不是来吊唁,居然是来要人的,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喝道:
“哼!不过是让他全家跪个几日罢了,你居然还敢来要人!”
他的话音刚落,一群身着白衣的家丁拿着棍棒就冲了出来,将魏通和张虎等人围住。
魏通看着对方倨傲的样子,心中也有了火气,“我今天是来要人的,你们若敢阻拦,我也不会客气。”
“给我打!”门童怒喝一声,家丁们抬起棍棒就打。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魏通骂了一句。正在此时一根棍棒朝他脑袋砸下,魏通侧身一闪躲过,接着身子一个横移,就冲到那名家丁身侧,手捏成鸡心拳照着那人肋下一点,“嘭!”
一声闷响,那家丁惨叫着滚在地上,捂着肋骨惨嚎。张虎、周中、宋涯等人也都出手,将剩下的家丁打翻在地。这些家丁平日里就会看家护院,最激烈的运动也就是欺负寻常百姓,哪里是这些久经沙场的军人的对手。
那门童也被吓呆了,“你们……居然敢打人!?”
张虎一个箭步上前,揪住那个门童的衣领,“这是越骑校尉魏大人!你敢下令攻击朝廷命官,找死吗!?”
果然,门童一听魏迁的来头,身子就颤抖了起来,“越骑校尉。。。又如何!难道你敢硬闯不成!?”看书溂
魏通转头轻蔑一笑,大步走进了魏讽家中。
张虎将门童在地上一扔,狠狠瞪了他一眼,跟着走了进去。
不一会,魏通就来到了灵堂,此时这里都是魏家的子侄,魏迁的棺椁就停在灵堂中央。一旁宋家几人都被绳索捆着,扔在房间角落里。
魏通看见此景,脸色十分难看。
魏讽看见魏通居然闯了进来,心中微微一震,他听说过魏通和宋歆的关系,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可还是迎了上来问道:“子明大人,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