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有钱可以去要饭,没有爱呢?能去乞讨吗?
宋青山厌恶我,现在连江薇也要和张耀文结婚。
我和江薇认识十几年,我岁带记忆的全部人生,几乎都有她参与,把江薇从我生命中剥离,与拆掉我的几根骨头没什么区别。
那个梦和张耀文的到来,把我沉淀一年的心搅得七荤八素。
送走张耀文不到一小时,我就跟项目请假,订了晚上回江北的高铁。
回来我没告诉任何人,没去找任何人,也没直接回家,只是在香江路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不知为何,今天好奇怪,怎么哪里都是江薇的影子。
这条长凳她喂我吃过菠萝,那个街角她哄我背她压过马路,更不用说路边无数的小吃店饭店都留有我俩的回忆。
人的感情复杂又反复,分开时压抑厌弃,想念时又是高堤都挡不住的洪流。
思念成河,溺毙故人。
我一遍遍洗脑自己,这不是爱。
我不爱江薇,这不过是即将失去时正常告别下产生的难过和缱绻。
就像,从小吃到大的饭,以后再也不许吃了的留恋。
也像,同学毕业,旧友离去的伤感。
反正,不是爱。我不断跟自己这样说,不断用其他无关爱的人和事类比。
可,无果。
因为过去的爱真实存在,即使中间信号中断过,再回到那个频道,我不能否认这是爱。
次日一早,我还在睡梦中,被一阵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这是一年多没再响起的《yourarebeautifu》,以前为江薇设置的专属铃声。
我立马坐起来,清了清嗓子,才按下接听键,“薇薇。”
“顾未舟。”江薇软糯的声音传来。
“嗯,我在听。”我温柔回道。
“你回江北了?”
“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昨天没在项目直播。”
过去一年,我每天晚上点到点,会雷打不动出现在项目直播间,介绍项目最新动态。
只有昨晚没去,让下边销售和策划在播。
“你…这一年,一直在看我直播?”我惊讶的问道。
电话那端沉默几秒后回道,“没,没有。”言语间,有撒谎时才会出现的底气不足。
“嗯,没事。你最近好吗?”我心中一阵窃喜,安慰道。
“挺好的,我要结婚了。”
“嗯,耀文跟我说了。”刚刚那点喜悦瞬间荡然无存。
“我们今天要去海棠区民政局领证啦!”
“这么快吗?”我压抑着苦楚,强装镇定的问道。
“是呀,反正要结的。”江薇的声音已经有点轻微的哽咽,“你…你…”
“你害怕吗?”
“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