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赵传薪「寄以重望」的宫下太吉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另外四人死狗般趴在地上,鼻青脸肿。
「啊……tui!现在看看谁是柴狗?谁往邮箱里撒尿?」
说完,宫下太吉觉得腹部有些胀,他看到一个灰绿色的铁皮壳子,路灯昏暗,他隐约见上面写着「尿壶」。
尿完后,那铁皮壳子的门腐朽严重,柜门忽然自动打开,里面掉出一堆信件。
宫下太吉看着这一幕,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凑过去,忍着骚哄哄味道仔细打量。
见铁皮壳子上面写的不是「尿壶」,是「邮箱」。
「八嘎,这两个词为何要如此相似?怪不得他们说别往邮箱尿尿!」
此时,他忽然听见了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他被打充血的眼睛一亮:「终于有同道中人了麽?」
一念及此,他提裤子朝火光处跑去,徒留沾满尿渍的信件,和旁边的标识——禁止向邮箱撒尿。
……
第二天,东京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一个词:匪徒。
原本匪徒一天炸一个地方。
昨夜,匪徒四出,许多店铺被盗丶被抢。
甚至还有「匪徒」闯入人家祸害人家的女人。
反正都是匪徒乾的。
到了下半夜,甚至直接发展为打砸-抢,势头难以控制,直至天明。
底层牛马积累的怨气爆发,在东京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听说了吗,田山家的女人被匪徒给强暴了。」
「什麽时候?」
「昨夜凌晨一点。」
「巧了,神田老商业街的杂货店,也是同一时间被抢的,同样是匪徒乾的。」
「谁说不是?尼古拉大教堂那边,洋人也被抢了,也是匪徒乾的。」
「咱们说的是一个匪徒麽?」
「匪徒不就是匪徒麽?」
众人面面相觑。
有人忽然嘀咕:「告诉你们吧,我也很惨,我家的邮箱昨晚又被人撒尿了,肯定也是匪徒乾的。」
「……」
天皇临时居所。
明治看着堆积如山的报告懵了:「这都是赵传薪乾的?」
桂太郎擦擦额头冷汗:「显然不是。甚至我现在怀疑,之前那些事是否与赵传薪有关。」
明治捏起其中几份报告说:「可这几份报告上面写,这些地方或被盗,或被抢,或者奸污女子,他们都在墙上留下『匪徒』二字,后面加上一句——炸死天皇。」
桂太郎心说:那能说明什麽?只能说明东京有许多人恨你入骨呗。
……
有个人很尴尬。
那就是梁啓超。
有人说他是进步派,有人说他是保守派。
其实人是矛盾的,会变,后来有个日本人总结他总结的很到位——渐进派。
戊戌变法失败后,梁啓超逃亡日本。
他见识了日本的改变,回来后大肆赞扬鼓吹。
他说日本是:「世界后起之秀,而东方先进之雄也。」
因同-盟会的建立,在1905年到1907年间,发生过革-命派论战,梁啓超参与了。
但至少表面上,他在论战中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