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说:「我猜你会让毛子和鬼子沾染彩礼和赶礼这一类恶习,进一步挤占他们每月工资。修路,引进汽车,车贷。让花姐服装品牌进驻萨哈林,香水丶口红等奢侈品泛滥,让女人趋之若鹜,让男人为荷尔蒙买单……」
星月滔滔不绝。
赵传薪手里盛了浸泡小鸡炖蘑菇汤汁的米饭举在半空,一时间忘记送入口中。
「呵呵,要不维和局金牌调解员的位置让你来做吧。」
星月警惕道:「白闹,我有自主意识,但没有欲望,只有好奇心罢了。」
赵传薪乐呵呵的扒饭:「我还能炮制出情人节丶5211314丶七夕丶平安夜丶圣诞节丶生日丶好聚好散纪念日等需要互送礼物节日,乃至于春丶夏丶秋丶冬第一杯奶茶。我要他们掐着人中当牛做马,但凡他们兜里大子儿能碰出响儿来算我输。」
「你看似很阴险。」星月说:「实则也一点不厚道。」
「你莫不是在可怜他们?」
星月无奈:「咱们最好停止这种你怀疑我,我怀疑你怀疑我,你怀疑我怀疑你怀疑我的无聊勾当。我其实已然是你身体不可割舍一部分,你见过有人自己跟自己肢体较劲麽?」
「见过啊,我见过许多眼睛行动丶嘴行动丶键盘行动,但唯独肢体不行动的人。有些人脑子也不动,他们每天都被人牵着鼻子劲儿劲儿的。」
「……」
「好了,开始捕鱼。」
鄂霍次克海被称为太平洋冰窖。
真冷。
赵传薪下网,寒风一吹,渔网沾水处变结冰。
之所以反覆破冰,等待许久才下网,是因为给海鱼发现此处海水含氧量较高的时间。
一网下去,大马哈丶鲱鱼丶绿鳕应有尽有。
赵传薪将渔网拖出将鱼抖落到冰上后立刻收网。
……
佐藤正义和列维坦穿着厚厚的棉服在维和局门口等待多时。
他们见灯塔照耀下,一道人影从暴风雪里现身。
是赵传薪大人。
赵传薪大人肩上扛着一根扁担,扁担两头挂满了「零碎」。
好家夥,四条鹿腿,一串冻的粘结在一起的各种鱼……
「咦?正要找你们呢,这些送去兵营,给维和局加餐。」
两人同时去接,却差点压趴在地上。
这踏马不得二三百斤?
怪不得这扁担粗的像是电报线杆子。
「大人,岛南的桦太厅官制所公署旁,白川幸平的公馆炸了!死了好几十个人,俄人,英人和日人都有。」
佐藤正义和列维坦龇牙咧嘴扛着鱼和肉说。
「哎呀,居然发生这种悲剧?」赵传薪拿拳头捶打自己胸口:「赵某深感悲痛,痛,太痛了。」
列维坦承受不住,将扁担丢在了地上,好悬将佐藤正义带倒。
他抿着嘴说:「大人,你痛的时候都是嘴角带笑的麽?」
「正是,本官面瘫,嘴角只能上扬,无法下垂。要不是担心流出泪水会冻在眼角,本官早就痛哭流涕了。快,你们拟文,代表维和局向丰原市发电报慰问。」
佐藤正义认真打量赵传薪表情,又说一句:「白川幸平重伤,没有被炸死。」
「啥?他怎麽就不去死呢?」赵传薪脱口而出,又急忙道:「哦,我的意思是,他竟然幸免于难,真是可喜可贺。对了,几级伤残啊?是不是生不如死?」
佐藤正义:「……」
……
鹿岗镇。
日本外务省和清廷电报前后脚发来。
日本外务省电报:我日本与鹿岗镇隔水相凭倍敦和谊以礼相待,鹿岗镇却妄议割地不成,则炸毁我北海道道厅红砖厅舍及周边民房死伤逾百。此案因果明晰,三岁小儿亦可洞见症结。爆炸案既发,我日本帝国要求鹿岗镇惩凶丶赔款丶割地,军民之怒火方可翕服,不然刀兵当面……
他们只提北海道道厅被炸,却没提桦太厅官制所的白川幸平被炸,死伤数十。
就这,刘宝贵已然浑身舒泰:你要这麽讲,那老子可不困了。
他当即回覆:纯属子虚乌有,贵国道厅系匪徒所炸,鹿岗镇虽悲恸,但匪徒行事不为鹿岗镇意志左右。另有忠言一句:贵方减赋丶减少对百姓苛责与对外野心,你们会惊奇的发现——哪儿都不会炸……
刘宝贵心中暗戳戳的爽快:死这麽多,看来传薪果然没用黑火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