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搬过她稚嫩的肩膀略作打量。
好家夥,小萝莉唇红齿白,脸蛋能嫩出水,怪不得赵宏志那小子五迷三道,小徒弟姚冰总是偷瞄。
姜明辛极度不信任赵传薪,蹬蹬蹬跑回卧室,在镜子前一端量:「咦,好古怪的样子。」
她又鬼鬼祟祟取出关外神灯。
刚想许愿,猛地想起神灯一年内只许三个愿。
「不行,等我想好要啥再许愿。」
将关外神灯小心翼翼用手帕裹了,珍重装进一口小木箱里,塞在她认为卧室最安全地方——床底。
那是孩子的高度,因为大人不舍得弯腰。
她蹑手蹑脚去苗翠花卧室,将房间开个小缝,发现窗帘已经拉开透光,说明她娘醒了。
「娘。」
苗翠花看了她一眼:「你自己梳的头?梳的还怪好的。」
姜明辛喜上眉梢,嘴角噙着得意:「真的吗,那我出去玩啦……」
「等等。」
「啥事儿,娘?」
「你开心什麽?」
姜明辛支支吾吾:「没有呀?」
然后一溜烟跑了。
苗翠花去餐厅找赵传薪。
赵传薪虽然做饭,但概不洗碗,都是由女仆完成。
「你知道明辛为何喜气洋洋的?」
赵传薪叼着烟不经意道:「兴许快过年了,冲喜神了吧。」
「……」
直觉告诉她,这房子里,有一股暗流脱离她掌控悄然涌动。
她必须搞清楚。
……
中村健来到敷香酒馆,将帽子摘了,拎着毡帽在腿上拍打雪沫子。
酒馆烟雾缭绕依旧,人声鼎沸,四处大呼小叫,在这里永远找不到一个君子和贞洁烈妇。
毛子的女人也南下来抢生意了。
中村健听着钢琴声说:「弹得好一首《妻离子散曲》。」
「小子,终于舍得将你脏兮兮的头发剪了。」酒保笑着说:「又来骗盐水鸡蛋?」
「请不要污蔑我,谢谢,我会建议赵大人添加污蔑罪的法律。」
一听提到赵传薪,旁边毛子怪叫道:「听说赵传薪大人好多天前出门,至今未归,一直都是佐藤正义那个娘娘腔处理公务,这是否意味着咱们可以逃跑了?」
他们对佐藤正义殊无敬意。
中村健认为,这也是对维和局当局的轻视。
他用拳头叩吧台说:「如果你要逃跑,我会举报你。」
那毛子本来用玩笑腔说的逃跑,可听此言后难免恼怒:「我逃走前,先杀了你,反正我就是因为杀人流放到萨哈林的。」
他以为能吓住中村健,然而中村健夷然不惧:「诸位听见了,假如我死了,真相只有一个——他就是凶手。」
「我会杀了你再逃走,反正我已经逃了。」
两人看似斗嘴,但从周围人若有所思的目光中,心细的能窥见其中凶险。
大家都认为这小崽子疯了,这岂非找死?
中村健又拿拳头叩了叩吧台:「你要是给我买个盐水鸡蛋,我就告诉你为何逃不掉。」
酒保露出:看,你果然是来骗盐水鸡蛋的。
可偏偏那毛子真的给他买了盐水鸡蛋。
「说吧。」
酒保:「……」
周围人将耳朵竖起,赌徒的呼喝声都不自觉变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