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先陪苗翠花过中秋,在别墅外面摆桌子祭月。
姜明辛指着月亮说:「大大,那上面有玉兔,俺都看见兔耳朵了。」
赵传薪龇牙一笑:「那上面全是坑,坑里没有草,兔子会饿死。」
姜明辛点头:「是的,所以中秋节,咱们就给它吃月饼。全国这麽多人喂它,一顿抵一年……」
我焯……赵传薪服了:「你说的好有道理。不过有玉兔的月亮是很贵的。」
姜明辛搔头:「啊?大大,月亮还能用银子买麽?」
「是的,你没听说过麽?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苗翠花看赵传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笑喷了。
等赵传薪将苗翠花哄睡着,马不停蹄的传送回胪滨府宅子,去寻丽贝卡·莱维。
丽贝卡·莱维满脸幽怨:「大人,你外出很久了!」
赵传薪将供桌摆在院里,叹口气说:「是啊,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丽贝卡·莱维不大明白含义:「这句话是孔子说的?是什麽意思啊?」
「意思是,孔子说,真正厉害的人,只要站在江边上,此人仇家的尸体会一具具顺着水流漂来,昼夜不停地漂!」
「……」丽贝卡·莱维感慨说:「那岂不是比你还厉害?」
唐群英的思乡之情,被赵传薪搅的烟消云散。
她冷笑:「大人真是比班杰明还要顽皮。」
班杰明·戈德伯格和乾饭正抬头赏月,闻言摇头晃脑:「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师娘,姨娘,师父,你们说,我这首诗作的怎麽样?」
唐群英刚想说话,赵传薪拍拍脑袋:「哎呀,师父书读的少,不是很懂,但听这押韵是极好的,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乾饭错愕的看着师徒两人:「汪汪汪……」
赵传薪搂着丽贝卡·莱维的腰:「我看那玉兔也吃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屋,来一番不知天地为何物。」
唐群英脸一红。
丽贝卡·莱维傻乎乎问:「什麽意思?」
「敦伦!」
「……」
在赵传薪忙碌的时候,感觉信仰之力再上高楼。
原来是灰斧军丶背水军丶维和局丶保险队丶众学子丶裁决团丶维和军等等,这会儿都吃上了他送的月饼。
每人不多不少,就只有一包,一包六块。
别小觑了一包月饼,邀买人心的效果极强。
旁人还好,当能成文吃上月饼后,眼泪直在眼圈里转。
抬头望着天上的圆月,一时间心如刀绞。
他老家是河北的,自小来关外,家中还有兄弟姐妹,丁口太多吃不饱饭,他外出闯荡上山入绺。
后来东躲西藏,被抓到了萨哈林岛。
岛上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苦役犯本就会因为身份自卑,旁人问他们是干什麽的,他们回答——干活的。
问他们以前身份,能成文听许多毛子说:「士兵出身。」
一来二去,他也这样说。
五月份,岛上的冰还没化完。当冰化透,清理路面,淤泥能没过膝盖,冰冷刺骨,导致关节肿大,每逢下雨阴天疼的不行。
短短两年,落得一身毛病。
吃起了月饼,看着天上月亮,能成文叹口气:「无论当初叫大人杀了,又或是现在这般,一切都值了。月饼可真香啊……」
然后,他默默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了列维坦:「派人将信交给河谷对岸的俄兵。妈了个巴子的,告诉他们再不缴纳罚款撤兵,后果自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