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却一把揪住他:「你写你妈了个巴子写,你得跟老子回去!」
说着,几步助跑,竟带他飞出了贝加尔号。
一群人趴在船舷上看,赵传薪带着波亚尔科夫与海面平行,顺风飞出去二十多米远后,下方海水中露出黑黢黢的鲸鱼脊背,海面喷出高高的水柱。
赵传薪竟带着波亚尔科夫踩着鲸背奔跑几步飘飞海面。
这一船人,此生再也没见过比今日更离谱的事情。
船上有个热爱冒险的年轻诗人,今年才24岁,正为情所困,陷入人生迷茫。
当他功成名就后,始终难以忘怀那天鞑靼海峡深蓝的大海,火红的晚霞,黝黑的鲸背,在美景上飘荡的中国人。
……
波亚尔科夫被赵传薪捉回,一方面赵传薪拿着罪状和波亚尔科夫的信件,遣人去北方向弗·奥·科诺诺维奇讨要欠缴的罚款;另一方面,缉拿波亚尔科夫与松平昆阳当面对峙,讨要松平昆阳等擅自开火的维和款。
能成文忽然就懂了。
「大人好布局!」
从最初赵传薪让他打探军火库,到后面种种操作,一环扣这一环,让波罗乃河谷两边的日俄双方彻底陷入被动。
佐藤正义还不大明白:「大人做了什麽?」
能成文笑而不语。
他不可能告诉佐藤正义,他不过这一系列事情中的棋子,连他挨打遭受虐待也是计算好的。
松平昆阳正与黑田利良对话。
松平昆阳又惊又怒:「赵传薪,当真用心险恶,真是个卑鄙小人。」
黑田利良唉声叹气:「松平男爵,还记得赵传薪刚登岛时,曾说过,让我们双方将波罗乃谷地交出,以避免兵燹之祸麽?」
「你的意思是?」松平昆阳握紧了拳头。
佐藤正义苦笑:「我算是看明白了,如果我们不撤出波罗乃谷地,我们将永无宁日,赵传薪势在必得。」
这里能干什麽?
因为滨海,这里是大马哈鱼重要产地,水产是一重要进项。
除此外,谷地的草场可以放牧,日俄双方都计划在此发展畜牧业。
再就是伐木和木材加工丶制浆造纸,因为丰富的水资源,让货物可以轻松运到海口装船。
除了这些外,就是沟通南北的要道。
一旦交出,南北要害就被赵传薪给掐住了脖颈。
松平昆阳颇感无力。
赵传薪这个搅屎棍,玩弄戏耍他们简直手拿把掐。
他没来的时候,岛上南北双方屁事没有,他一来便鸡飞狗跳。
北边,弗·奥·科诺诺维奇收到了两份认罪书,同样傻眼。
他气急败坏的摔碎了心爱了的茶盏,在公署跳脚叫骂。
骂完之后,他破罐子破摔,决定赖帐:「告诉赵传薪,所有事情与公署无关,都是波亚尔科夫一人所为。什麽罚款,我们是不会缴纳的,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
能成文想到了萨哈林岛区沙俄公署长官的反应,问:「大人,毛子性情贪鄙,万一他们赖帐该当如何?」
赵传薪龇牙笑:「维和局和总部海牙军备限制委员会可不一样,谁也别想赖我赵传薪的帐。如果道理说不通,那老子只好施展拳脚。」
此时,星月告诉他无线行动电话铃声响了。
赵传薪起身去楼上。
接起话筒,李梓宁的声音传来。
李梓宁的声音仿佛要滴出水,那欠虐的小浪蹄子说:「掌门,人家被欺负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让人给强暴了。
听完始末,赵传薪摩挲下巴:「袁树勋老奸巨猾,不可能没打听玄天宗的底细。他不怕死,但他爱财呀。你知道人这一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麽吗?」
李梓宁发懵:「事业未竟身先死?」
「不,人生最痛苦的是——人活着呢,钱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