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旁一个俄人说:「那列维坦十分可恶,甘愿给赵传薪做走狗,我认为应该重罚他。」
正是和佐藤正义一起来北岛说服苦力南下的毛子,他叫——伊万科夫。
波亚尔科夫深以为然:「不错,好在你悬崖勒马,及时纠正自身错误。」
伊万科夫赶忙表忠心:「我从来没有真正的想要南下,都是他们胁迫的,尤其是列维坦,我建议上官将他除掉。依我看,那赵传薪也不过一人,不如上官带兵杀了他,也让日本人瞧瞧我们的厉害。」
波亚尔科夫面色一滞:「你可真敢说,要不我派你去杀了赵传薪,说罢,你要什麽武器?」
「啊我……我不行的,我没打过仗。」
「那你以后就不要瞎建议。」
「是,我只是为我们的国家着想,请您不要责怪。」
波亚尔科夫认为自己有理有据,所以丝毫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叫人去殴打列维坦,让他透露赵传薪的情报。
熟料,列维坦虽然说了维和局的种种,却和佐藤正义一样,咬死了自己属于维和局,不是沙俄公民,只听令于赵传薪。
因此,他没少挨打。
然而,第二天,波亚尔科夫收到了波罗乃河谷附近的军火库被盗的消息。
他吃了一惊,立刻想到了那个日本律师江涛六说过的一句话:「至少让你们付出金钱的代价!」
所以,他立刻派人去饭店将江涛六押到面前,咆哮道:「立刻将我们的武器还给我们!」
江涛六迷茫:「什麽武器?」
「你们日本人狡猾的很!」波亚尔科夫阴阳怪气道:「装,接着装?」
江涛六在饭店房间刚睡着,就被拖了过来,心中本来栗六,现在又摸不着头脑,只是见自己似乎没有性命之忧,于是反唇相讥:「我的武器,是我的头脑,这武器从来随身携带。除此外,我身上还有一支钢笔,如果你们连这个都担心的话,那就拿走好了。」
波亚尔科夫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沉着脸,挥挥手让人将江涛六送出去。
然后立刻向波罗乃河谷驻军发送电报。
没多久,有人俄士官到水窄处向对岸日军士兵说:「我要求见赵传薪。」
日方徵得上官同意后,将这士官放了过来。
士官去了维和局,见了赵传薪:「我们长官波亚尔科夫怀疑赵先生偷了我们的军火库。」
这货说话好像个愣头青。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如果不是傻子,谁愿意过来与赵传薪对峙这种事呢?
赵传薪笑吟吟的说:「那怎麽可能?」
俄士官一根筋:「除非你让我看看你们维和军的军火库。」
「我们没有军火库。」赵传薪说:「我们的武器,都在维和局士兵身上,如果你感兴趣大可以跟我来看看。」
俄士官还真就跟赵传薪来到维和局训练场地。
能成文正带领维和局男女兵实弹训练。
这货当过土匪,打过枪。
很多关外绿林的土匪,枪法比正规军还要好。
那是因为正规军实弹演练次数有限,每个人一辈子发射的弹药数目屈指可数。
但土匪,只要你愿意练,只要抢的银子足以支撑训练,他们能将自己肩膀给练脱臼……
能成文就是这种。
俄士官发现,维和军女兵被后坐力震的龇牙咧嘴,她们穿着一种半截袖子衣服,有人甚至里面没有抹胸,反而肩膀垫的老高避震。
每个人身旁都落着不下十几个弹壳。
这……真是敢花银子啊。
他们都不敢这麽练。
而且女人使枪,简直暴殄天物,她们也配?
赵传薪指着训练场说:「看清楚了吗?这是你们军火库的枪麽?」
俄士官茫然摇头:「这是杠杆步枪。」
「误会解开,那就请回,我不想留你吃午饭。」
俄士官:「……」
等他一离开,能成文背着枪颠颠跑来:「大人,接下来怎麽办?」
「接下来我让毛子风光大办!」
「……」
赵传薪转身朝波罗乃河谷走去。
……
暴雨先是席卷鹿岗镇和延边地区,旋即转移西南,辽地水患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