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商贾和装卸货的工人瞠目结舌,看着那被撕开嘴角的商贾不寒而栗。
那人成了名副其实的微笑脸,又疼又恐惧。
赵传薪点上烟,吐气问:“还有没有犟嘴的了?”
“没,没……”
“我补齐税款……”
这些人灰溜溜的进去补税。
赵传薪重新躺回躺椅。
此时,微笑脸忽然掏出一把匕首,朝赵传薪冲来。
“唔,跟,尼,品,了!”
说话漏风。
“拼你麻痹啊拼?”赵传薪抬手一道光刃。
唰。
脑袋带着微笑脸骨碌碌落地。
赵传薪指着一个装货的工人,勾勾手指头:“过来,把屋里和屋外这两具尸体打扫一下,这是你的酬劳。”
赵传薪随手甩过去一块大洋。
工人脸上露出垂涎之色,但有所顾忌。
直到赵传薪眼睛支棱起来,他才忙不迭的去干。
晚上,有三個日本人鬼鬼祟祟来到高塔附近。
他们走进大门,发现门没关。
三人对视,从彼此脸上看到了喜色。
一人轻声呼唤:“赵桑,赵桑?”
没人应声。
另一人喜道:“我今日看的真切,那赵传薪没有将钱带走,据说都在钱箱子里。”
“你把风,我们俩进去拿钱。”
“好。”
两人进了石塔。
砰砰。
再无声息。
放哨的人懵了,神情急切,低声呼唤,唤了两声没有丝毫反应,他急了,枪声在夜
里过于响亮,他必须撤。
于是转身就跑。
第二天早上,赵传薪照例坐在码头边的躺椅上。
昨夜放哨那人,是个码头工人。
他心虚的低头,路过赵传薪的时候,赵传薪叼着烟说:“等等。”
工人一个踉跄,好悬没摔倒,只觉得腿有些发软。
他昨晚几乎彻夜未眠,但又不能不上工,还有老婆孩子要养。
“赵桑,你,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我一定照办。”
“咋地?做贼心虚啊?昨天晚上给人放哨来着?”
“赵桑,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板垣建吉,福泽隆美,你们别吓我,你们快出来……”赵传薪以发声器官发声。“这句话耳熟么?”
“你,你就在附近?”这工人面色大变。
周围围观的日本人立刻懂了:“原来他们要偷税款……”
“怪不得板垣建吉的妻子一大早在哭……”
赵传薪却说:“呵呵,别紧张。咱们维和局呢,做事唯结果论。你在外面放哨,没进去,所以你无罪。你现在进去,将两人尸体带走,将地面擦拭干净,要是留下一滴血没擦干净,我把你舌头割了当抹布蹭地。”
这工人如蒙大赦,飞也似的窜进屋里收尸。
为了擦干净地面,他甚至将自己衣服裤子全脱了当抹布,将屋里擦的一尘不染。
下午,镇长黑田利良又来了:“赵传薪,你在此建设维和局,你究竟是来维和的,还是抢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