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方雪村闻言大怒,正好拔出了刀,举起便要砍掉杨桑阿脑袋。
然而,刀子举起,却无论如何也劈不下去。
抬头一看,见刀子前面抵着黑色手掌。
他愕然转头,看见了一副黑黢黢的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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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克赵传薪,空手抓住了刀刃,冷冷注视宗方雪村。
周围马匪大惊,这黑乎乎的玩意儿啥时候到的?
就在这时,赵传薪一把拽过武士刀,往地上掼去:“你不是要手刃鬼子么?”
这一掼,刀刃恰好割断杨桑阿手上绳索,差之毫厘便能切断杨桑阿手腕。
“大人,大人,你可算来了。”之前还充好汉的杨桑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
宗方雪村知道这黑黢黢的密不透风的铠甲中就是赵传薪。
饶是如此,他也不甘束手待毙。
反正他早已抱着必死决心。
于是反手给了赵传薪混沌甲的腹部一拳。
赵传薪躲都没躲,任凭他打完,才忽然伸手薅住他的头发,将他脑袋压低:“杨桑阿,我不信你敢砍他。”
杨桑阿撤掉麻绳,捡起武士刀,大吼一声:“谁说我不敢。”
嗤……
砍了一半。
原来绑缚久了,他手腕发麻,力道不足。
赵传薪乐呵呵道:‘哦,原来你真敢。’
宗方雪村脖子上喷血,一时间不死,痛苦、恐惧,迫使他尿了裤子。
詹天佑忽然喊:“炭工,小心背后。”
显然有人想要偷袭。
赵传薪掏出新换弹夹的鹿岗m1907,朝两边和身后连连射击,眼睛都不带看的,枪口忽高忽低,每“咻”的一声,便要带走一条人命。
片刻,子弹清空,场中仅剩下一人活着,却是“噗通”跪地。
“战神,战神,饶我一命……”
赵传薪扭身,冲锋,抬膝。
狂暴甲加混沌甲以及赵传薪自身力道,这人倒飞出去撞墙,呕血三升,目光涣散。显然活不得了。
赵传薪面甲拉开,露出真容:“饶你麻痹的饶,想啥好事呢。”
詹天佑一时间看的麻了。
他还是没怎么见过赵传薪的凶残程度。
此时近距离观摩,当真是杀人不眨眼,收割人命如草芥,但有一点不好,甭管你是什么人,照杀不误。
就像马匪,头子虽是日本人,但这些个喽啰不是汉人便是草原汉子,赵传薪丝毫不留情面。
“呕……”
没怎么见过血腥场面的人,当场呕吐。
詹天佑也不例外。
赵传薪连连弹指,割断他们身上绳索,将詹天佑扶了起来:“老哥,真是不好意思,让你随行测绘,帮我看着点美国佬,居然发生这种事。”
肚子里本就缺少水米,这会儿詹天佑更是好悬吐出胆汁,吐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有气无力摆手:“没,没,没什么……”
抱着必死心态的宗方雪村,万万没想到是这种死法。
他痛苦而恐惧的哀嚎,脑袋后面许是筋骨断了,耷拉着抬不起来。
赵传薪听的烦,薅着他头发,提起他的脑袋,捏着他的腮帮子迫使他张嘴,然后弹指。
嗤……
宗方雪村的舌头掉了。
屋内众人看的心惊肉跳。
焯……都说赵传薪凶残,却不料他凶残到这个地步。
赵传薪说:“杨桑阿,外面有铁道守备队的马,你带人骑马往东走,找地方藏一阵子。”
“那你呢大人?”江灵助擦擦嘴,问赵传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