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和他能打平手的已经没有几人。
当初练剑,完全为了对战旧皇。
旧皇已经失势,他剑都练的少了。
他说出了心中想法,星月戏谑道:“近来你都快懒裂纹了,闲着也是闲着。”
赵传薪想想也是。
他用牛皮做了个沙袋,收敛着气力对沙袋拳打脚踢。
那些招数,和赵传薪已经掌握的格斗技巧大同小异,区别是打法。
因为他对自己身体的掌控程度已经高到了变态的地步,他投篮可以做到百发百中,他打台球指哪打哪,他一步迈一米,绝对迈不出一米一的步子。
所以,这只打发了他半天的时间,便兴致缺缺,撤了沙袋。
星月还特意为这种格斗术起了个名字——傀儡斗术。
这几天,赵传薪感
到信仰之力逐日增加,今日到达了巅峰。
他知道,这是张寿增谴责日俄,日俄敷衍回复的消息,在全国报纸刊登后的效果。
下午,他照例抓起一把报纸读报:俄人性情凶悍,日人习气浮嚣,与胪滨府构怨兴兵,幸而胪滨府知府赵传薪驰驱王事严惩凶嚣之徒,以慰民意。然日俄因未彰其旌旗而推诿牵掣,实乃包藏祸心。各省百姓闻之自发游行抗议……
赵传薪胡乱翻阅,其中有一条关于英国大力士奥皮音和英国剑术高手奥利弗·伯顿的挑衅广告,赵传薪因没有重视而漏掉了。
他将一沓报纸丢到一旁,双手交叉抱于后脑:“该去萨哈林岛建维和局了,呵呵……”
晚上,赵传薪传送到奎特沙兰。
照例,先刷新《旧神法典》。
又是乏善可陈的一天。
刷新完,桌子上倒是又多了不少活石尸体。
星月用光刃机剥离后,对赵传薪说:“再过两天,就能凑够升级二代游龙的推进引擎了。”
当他走出地下堡垒,从仓库间出去,见阿居雷·伊达正在院子里接待皮肤黝黑的汉子。
奎特沙兰干燥的风,将他唇上胡须吹成一蓬乱草,他的眉骨坚如磐石,他身上有股触手可及的倔强气质。
尽管他极力表现不卑不亢,尽管他尽力穿着考究,但阿居雷·伊达依旧认为他是个外强中干的泥腿子。
他说:“我是来找堂约翰·康斯坦丁。”
赵传薪曾忽悠他,说自己叫——奥德彪。
显然,奎特沙兰新崛起的堂约翰·康斯坦丁是经不起打听的,只因他风头正劲。
埃米利阿诺·萨帕塔得知赵传薪斗地主,杀骑巡队警察,甚至让普埃布拉州州长妥协。
一件事比一件事轰动。
虽说此时堂约翰·康斯坦丁也成为骑巡队警察一员,但结合他让人瞠目结舌的事迹,埃米利阿诺·萨帕塔有七八分把握,这位奇人有着某种和他类似的目标和胸怀。
阿居雷·伊达显然将埃米利阿诺·萨帕塔当成了前来求助的农民。
他当即取出纸笔:“将你的述求告诉我,我会转达堂约翰·康斯坦丁。”
“不。”埃米利阿诺·萨帕塔哪敢说自己是来讨要造反的武器?
他目光坚定,加重语气:“我要当面和他说,这件事很重要。”
阿居雷·伊达点点头:“每个人都这样说,但最后还是由我记录,转达堂约翰·康斯坦丁。”
“你……”
造反非同小可。
这是一种古老、危险、波澜壮阔的运动项目。
无论如何,埃米利阿诺·萨帕塔都不会和一个半大孩子透露半句。
两人就在院子里僵持住,谁也不肯让半步。
直到赵传薪出来。
天气越来越热,此时赵传薪穿着一件短款黑色宽松工装夹克,胸前绣着一只小辣椒。
里面是黑色兜帽卫衣,头上顶着黑色针织帽,戴着个墨镜。
裤子是卡其色,靴子还是黑色。
这种穿搭,未来有种说法,叫——fit。
其实阿居雷·伊达、米格尔·埃斯特万和胡斯蒂诺也分别有一套相同的衣服,是赵传薪给他们准备的工装,奎特沙兰骑巡队警察小分队的特色制服,共两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