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并非单指生命的灭绝。
他起身穿衣,戴上墨镜,出门锁门,去了马厩,解开缰绳翻身上马。
吉娃娃汪汪叫着跟随。
“架!”
冒牌货出了马厩,被狂风吹乱了鬃毛,不爽的甩甩脑袋。
这种鬼天气,如果可以选择,它选择老实的在马厩待着。
赵传薪很高调在附近转了一圈。
“堂约翰·康斯坦丁,您这是要去哪?”
“去上帝之路,剿匪。”
赵传薪高调的回答了一路。
他故意如此。
……
上帝之路,是一条在高高山脊上的路,坎坷,布满荆棘。
除了土匪,没人愿意在这里赶路。
这里最大的土匪,名为卡西特罗·加西拉索,绰号骡子。
骡子残忍而坚韧,屡遭乡村骑巡队围剿而不死,大家都声称他有九条命。
骡子的土匪营地,旁边有一棵歪脖子树,树上吊着个行商的尸体,被风吹的摇曳不已。
有土匪冲着尸体嚷嚷:“你们不知道,当我杀他的时候,他哭的像个孩子,对我说——我家里还有个孩子,她等着我回去那,好汉,饶命啊。我对他说——你他妈还能有个孩子,老大赐我个婆娘,第二天那婆娘就自杀了,我更惨,连个孩子都没有。你们说,他该不该死?”
“他是真该死!”
“哈哈哈……”
众人见骡子围着篝火沉默不语,有人问:“老大,你怎么不说话?”
骡子笑了笑:“知道吗,前段时间,我看见了一个神奇的机器。”
“老大,说说看,那是什么机器?”
骡子神神秘秘道:“那机器在地上跑的飞快,从一个山头,到另一个山头,眨眼间就到了。我还看见上面走下来一个人,那人身材高大,正在撒尿。这时候,草丛里钻出一头黑熊。你们猜怎地?那人一脚,就一脚,将黑熊踹飞……”
“老大,那黑熊多大?莫非是个熊崽子?”
“怎么也有个三十阿罗瓦重,那是一头成年公熊!”
一阿罗瓦,大致相当于11。5公斤。
也就是说,那黑熊得三百多公斤。
场间鸦雀无声,面面相觑,明显不信。
碍于老大的威严,大家只是没有当场质疑。
骡子发现了这点,打住,换下个话题:“咱们先是和维拉克鲁斯州的乡村骑巡队攀上交情,如今,普埃布拉的骑巡队也来找咱们办事。你们要明白,事情要么往好的方面发展,要么往坏的方面发展,而上帝此
时正在冲我们微笑。”
手下问:“老大,普埃布拉的骑巡队,让咱们对付的人,究竟是谁?”
“是一个骑巡队警察,据说这人很棘手,不容易对付,他们想要借刀杀人。”
手下拿着砍刀起身,来到吊着的尸体旁,一刀挥下。
嗤……
胳膊掉了。
他耀武扬威道:“杀骑巡队警察?那可是我的拿手好戏,哈哈……”
骡子却摇头,目光深沉:“记住,有权有势的人,当他们递过来刀子的时候,你可以接,但不能立即转头,要随时提防他们从背后捅来的刀子……”
在他们吹嘘的时候,韦拉克鲁斯的乡村骑巡队埋伏在附近。
“头儿,咱们还要等多久?”
“呵呵,骡子那蠢货,将他和普埃布拉骑巡队的计划全盘托出,咱们等他们做戏,帮他们一把来个假戏真做。等他们火并,两败俱伤,咱们再将骡子这一伙土匪拿了回去领赏!”
“嘶……”
好计谋。
……
赵传薪骑着冒牌货,在荒凉粗粝、满是土疙瘩的山岗上慢慢前行。